赵顺接着询问道。
“刘大人,在西垂治理期间,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刘季略作思索。
“西垂之地,虽时有边患,但臣一直严守职责,加强防务,未曾有过丝毫懈怠。”
赵顺又问道。
“那关于兵力部署和粮草调度,可有不合规矩之处?”
刘季坦然道。
“一切皆按照朝廷制度行事,不敢有半分逾矩。”
赵顺继续追问了一些与西垂治理以及相关事务的细节问题,刘季皆一五一十地回答,每一个回答都毫无破绽。
随后,赵顺不辞辛劳,日夜奔波,查阅大量的文书档案,走访众多的证人。
在调查过程中,赵顺发现了诸多疑点,在时间和逻辑上都存在矛盾之处。
而所谓的“证人”,在面对赵顺的盘问时,言辞含糊,经过多日的明察暗访,赵顺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原来,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南宫尚书等人精心伪造的,漏洞百出,那些所谓的“证人”也是在威逼利诱之下,被迫作伪证。
赵顺马不停蹄地将调查结果呈递给嬴昭。
嬴昭仔细阅读着赵顺的调查报告,大怒道。
“你们竟敢诬陷忠良,其罪当诛。”
几人跪地求饶道。
“陛下饶命,我们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
嬴昭冷冷地说。
“你们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朕若饶了你们,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对得起刘季的一片忠心?”
他又看向刘季,说道。
“刘季,是朕错怪了你,朕被奸人所蒙蔽,让你受了委屈,朕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弥补朕的过失。”
刘季跪地谢恩道。
“谢陛下信任,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历经千难万险,也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不久之后,一位名叫牛统的乡绅来到咸阳,决心告御状,为百姓讨回公道。
这牛统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皇宫门前,声嘶力竭地喊道。
“小民有冤,求陛下做主!”
宫门守卫见其情状,不敢怠慢,速速通报,嬴昭听闻有乡绅告状,心中不禁一紧。
在金殿之上,牛统跪地磕头。
“陛下,草民来自泗水亭,要状告刘季父亲刘太公的堂兄弟刘蕤,他在老家的鸠水亭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甚至和县令一起坑害百姓,致使民不聊生啊,恳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嬴昭问道。
“你所言可属实?”
牛统声泪俱下。
“陛下,草民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那刘蕤在当地横行霸道,百姓们苦不堪言,而且,他还口出狂言,说三法司衙门由刘家掌握,刘季自己是刑部尚书,刘肥是大理寺卿,让刘家人审这个案子绝对会有问题,草民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陛下主持公道啊!”
嬴昭心中颇为烦恼,深知刘季忠心耿耿,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
但此事关系重大,又涉及刘季亲属,若处理不当恐生事端,嬴昭决定找刘季问话。
刘季正在家中处理公务,突然接到陛下急召入宫的旨意,心中满是疑惑,不知此番所为何事。
但皇命不可违,他匆匆换上朝服,跟随传旨太监入宫。
进入宫殿,刘季跪地行礼。
“陛下,不知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嬴昭看着刘季说。
“刘季,朕有一事,颇为棘手,今有乡绅告御状,称你父亲堂兄弟刘蕤在老家仗势欺人,与县令坑害百姓。此事你可知情?”
刘季大惊失色忙道。
“陛下,臣对此事一无所知,若真有此事,定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嬴昭说了一句。
“那告状之人言三法司衙门由你刘家掌控,若让刘家人审此案,恐有不公,你对此有何看法?”
刘季拱手说道。
“陛下,臣虽为刑部尚书,但心中唯有秦律与公正,若此事属实,臣绝不偏袒,愿听凭陛下裁决。”
嬴昭轻叹了口气。
“刘季啊,朕相信你的忠心,可此事确实让朕为难。你说说,这案子该如何处理?”
刘季再次拱手道。
“陛下,不如将此案交由其他官员审理,以示公正。”
嬴昭想了一下,说道。
“那依你之见,何人合适?”
刘季眼珠一转说。
“臣以为,御史中丞张宝鸿为人刚正不阿,可担此任。”
嬴昭点了点头。
“也罢,就依你所言,着御史中丞张宝鸿审理此案。”
刘季再次跪地,感激涕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