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接到圣旨,暂代北海郡守,出发之前,他在府里稍作休息,准备次日启程前往北海郡。
是夜,刘季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就在他意识渐沉,即将陷入梦乡之际,一股透骨的寒意陡然袭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竟瞧见两个鬼差模样的人阴森森地立在床边。
“刘季,你的阳寿已尽,速速跟我们走一趟地府!”
刘季强自镇定,怒喝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正值壮年,一心为朝廷效力,鞠躬尽瘁,怎会阳寿已尽?定是你们搞错了!”
鬼差冷哼一声。
“哼,这可由不得你,生死簿上写得明明白白,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啰嗦个不停!”
刘季厉声道。
“我刘季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定是你们这两个糊涂鬼差弄错了,我身负重任,还有要事在身,绝不可能跟你们走!”
鬼差恶狠狠地吼道。
“休要狡辩!乖乖跟我们走,否则有你好受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季大声呵斥。
“我看你们才是居心叵测,妄图陷害于我,我刘季岂会怕了你们这等恶鬼!”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突然闪现而出。
“大胆鬼差,竟敢胡乱抓人!朗朗乾坤,岂容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鬼差瞪着道士,目露凶光。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地府之事,莫不是活腻了?”
道士神态自若。
“我乃云游四海的道士,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刘季阳寿未尽,你们抓错人了,还不速速放手!”
鬼差冷笑道。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证明他阳寿未尽?”
道士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道。
“此乃阴阳镜,可照出人的生死寿数,你们自己睁大狗眼看看!”
鬼差们将信将疑地看向镜子,这一看,两人脸色骤变。
“哎呀!竟是我们弄错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季大声斥责。
“你们这两个糊涂东西,如此草率行事,险些害了我的性命,毁了我的前程!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鬼差们吓得浑身颤抖,连连道歉。
“刘大人,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饶过小的们这一回。”
说罢,匆匆忙忙转身欲走。
刘季哪里肯轻易放过,大喝一声。
“站住!你们犯下如此大错,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鬼差们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
刘季继续说道。
“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开!”
“大人,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一时疏忽,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刘季冷哼一声。
“奉命行事?那你们的职责就是胡乱抓人?若人人都像你们这般糊涂,这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
此时,鬼差急忙说道。
“大人息怒,小的们愿意回去受罚,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大人一个交代。”
刘季怒视着他们道。
“好,暂且饶你们这一次。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鬼差们如蒙大赦,连连道谢,随后化作一阵阴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士拱手道。
“刘大人,此番也是一场劫难,望你日后多加小心,地府之事向来复杂,或许背后另有隐情。”
刘季抱拳致谢。
“多谢道长相助。若不是道长及时出手,刘某恐怕凶多吉少。”
道士转身欲走,刘季急忙问道。
“还未请教道长名号,日后刘某也好报答。”
道士头也不回,朗声道。
“相逢即是缘,不必挂怀。大人一心为民,自会逢凶化吉。”说罢,身形渐渐消失不见。
经过这一折腾,刘季和夫人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刘季带着随从启程前往北海郡,随从说道。
“大人,昨夜之事甚是蹊跷,莫不是有什么不祥之兆?小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刘季摇摇头。
“不管怎样,既已接下这差事,定要办好。哪怕前路艰难险阻,我刘季也绝不退缩。”
众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抵达北海郡。
刘季等人一路奔波,刚抵达北海郡,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休整一番,便听闻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原来,在北海郡这片土地上,南顺侯嬴宝近些时日动作频频,其在暗中大肆招兵买马,种种迹象表明,他似有造反之意。
刘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北海郡的生死存亡,乃至整个朝廷,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