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微微眯起眼睛,抬起头来审视着刘季。
“刘季,你在廷尉府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如今你主动请缨担当此任,朕很是欣慰,只是这差事可不轻松,其中艰难险阻众多,你可要想好了。”
刘季毫不犹豫地说。
“陛下,臣心意已决,纵是千难万险,也定不辱使命。”
嬴昭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好,那朕便准了。刘季,你且去吧,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刘季谢恩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皇宫。
回到廷尉府,刘季便开始着手交接事务,韩言和夏侯英听闻消息,特意前来为他送行。
韩言走上前,拍了拍刘季的肩膀。
“刘兄,此去山高水远,路途艰辛,还望多加保重。”
夏侯英也一脸不舍地说。
“刘兄,待你功成归来,我们定要再次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刘季拱手向二人行礼,感慨道“二位兄弟,深情厚谊,刘季铭记在心。后会有期!”
一路上,他看到了各地百姓的生活百态,有贫困交加的,有流离失所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做好这份差事的决心。
历经多日奔波,刘季终于到了一处偏远的郡县,当地的县令名叫赵德,听闻刘季到来,早早地前来迎接。
“刘大人,一路辛苦了。”
刘季摆了摆手,说道。
“县令大人,不必客气,快带我去看看土豆和番薯的种植情况。”
赵县令领着刘季来到田间,只见大片田地荒芜着,种植情况极为糟糕。
刘季见状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多的田地荒废?”
赵县令支支吾吾,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刘大人,这百姓们对新作物不太了解,都不太愿意种植啊。”
刘季沉声道。
“荒唐!那为何不加强宣传和引导?告诉百姓这作物的好处?”
赵县令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是,下官失职,下官失职。”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季不辞辛劳深入田间地头,亲自向百姓讲解种植方法和收益。
“乡亲们,这土豆和番薯产量高容易种植,只要悉心照料,定能让大家都吃饱饭!”
刘季站在田埂上,大声说。
百姓们却将信将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刘季以人格担保,只要大家按照我说的做,来年定有好收成,若是没有,我刘季任凭处置!”
就在刘季在河内郡全心全意推广土豆番薯种植之时,河内郡守南宫焱带着一群乡绅,气势汹汹地敲响了登闻鼓,一路闯进宫中进谏。
皇宫内,嬴昭正处理政务,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之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何事如此喧哗?”
太监赶忙匆匆出去查看,不一会儿便神色慌张地匆匆回来禀报。
“陛下,是河内郡守南宫焱带着一群乡绅,在宫外吵闹,说要面圣。”
嬴昭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让他们进来,朕倒要看看,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焱等人进入大殿,纷纷跪地行礼,然而他们的神情中却并无多少敬畏之意。
南宫焱率先开口。
“陛下,那刘季仗着陛下宠信,在河内郡的各县大肆推广交土豆和番薯这等妖物,此等邪物,必坏我郡之根基,应当杖杀,以正视听!”
嬴昭听了,猛地一拍龙椅。
“放肆!南宫焱,你可知这土豆和番薯乃是朕下令推广的神物,不是什么妖物!你等如此糊涂,简直是有负朕的期望!”
南宫焱却毫不退缩,梗着脖子不依不饶。
“陛下,臣等从未见过此等作物,实在难以相信其能造福百姓,臣等担忧这来路不明之物会扰乱我郡之农耕传统,带来未知之祸啊!”
此时,乡绅之一的赵德贵也附和道。
“陛下,这新作物模样怪异,来历不明,实难让人安心呐!”
另一位乡绅孙福全接着。
“是啊,陛下,我们河内郡祖祖辈辈都种着熟悉的作物,贸然改种这些从未听闻的东西,风险太大了!”
嬴昭冷哼一声,扫视着殿下众人。
“朕亲自考察过,这土豆和番薯产量极高,足以解决百姓温饱之苦。你们却在这里百般阻挠,目光短浅只知守旧,其心可诛!”
众乡绅仍不死心,纷纷再次齐声说。
“陛下,这新作物实在令人担忧啊!”
嬴昭大声呵斥。
“你们这群无知之辈,只晓得因循守旧,不思进取,若再胡言乱语,肆意阻拦,朕绝不轻饶!”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贴身太监李银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