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当即反驳道。
“沈丞相,你这是危言耸听,我与刘兄受封,乃是陛下的恩宠,与民心何干?莫不是你故意挑唆,妄图破坏陛下的决策?”
沈泰岳冷笑道。
“韩言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一心为了国家社稷,岂会有此心思?倒是你,受封之后,便如此嚣张跋扈,全然不顾朝廷纲纪和百姓心声。”
刘季说道。
“沈丞相,我们受封乃是陛下的旨意,你若对此不满,应当向陛下进言,而非在此搬弄是非,扰乱朝堂。”
赵宏道。
“刘季,你莫要巧言令色,陛下或许一时被你们蒙蔽,但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孙谦接着说道。
“陛下,如今民间怨言四起,若不妥善处理,恐生祸乱,还请陛下重新考虑对刘季和韩言的封赏。”
嬴昭眉头紧皱。
“朕既已做出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刘季和韩言的功绩,朕心中有数,你们不必再多言。”
沈泰岳等人见嬴昭态度坚决,心中虽不甘,却也不敢再强行进谏,这一日,街市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廷尉府都尉钱庸正带着手下在城中巡逻,目光敏锐地审视着四周。
忽然,一阵女子凄厉的呼救声划破了这热闹祥和的氛围。
“救命啊!救命!”
这呼救声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揪住了钱庸的心。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用力拉扯着一名年轻女子。
那女子面容惊恐,拼尽全力地奋力挣扎,却怎奈力量悬殊,难以挣脱男子的束缚。
钱庸大喝一声。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那男子正是沈泰岳的管家吴狗儿,此人仗着主子沈泰岳的权势,平日里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早已习惯了为所欲为。
此刻见有人胆敢阻拦,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发张狂。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远点,莫要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
钱庸听闻此言,怒火中烧,怒视着吴狗儿。
“我乃廷尉府都尉钱庸,维护这城中治安,守护百姓安宁,乃是我不可推卸的职责,今日撞见你这等恶行,岂会坐视不管!”
吴狗儿嗤之以鼻。
“廷尉府?哼,吓唬谁呢!我家老爷可是权倾朝野的太傅沈泰岳,在这京城之中,谁敢与我沈家作对,识趣的就赶紧滚开,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钱庸丝毫不为所动。
“管你背后是何人撑腰,只要犯了法,就必须跟我回廷尉府接受审讯!”
说罢,钱庸果断一挥手,手下的兵卒们立刻一拥而上,将吴狗儿牢牢制住。
吴狗儿被制住后,依旧不思悔改,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对本大爷动手,等我家老爷知道了,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
钱庸对他的谩骂充耳不闻,毅然决然地将吴狗儿和那受惊的民女一同带回了廷尉府。
廷尉刘季得知此事后,在堂前来回踱步。
“这吴狗儿乃是沈泰岳的管家,此事恐怕颇为棘手,不好处理啊。”
钱庸挺直腰杆道。
“大人,不管他背后的靠山是谁,犯了法就应当受到惩处,若因他是权贵的管家就网开一面,那律法的威严何在?百姓的公道又何在?”
刘季微微颔首,赞许道。
“你说得对,正义不可亵渎,律法不容践踏,先将他收押入狱,待详细调查后再做定夺。”
于是,吴狗儿被关进了牢房。
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在狱中又哭又闹,撒泼打滚,妄图引起狱卒的同情。
怎奈狱中环境恶劣,他本就娇生惯养,身子骨脆弱,没几日竟水土不服,一命呜呼了。
沈泰岳得知管家死在廷尉府的狱中,怒不可遏,他二话不说,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廷尉府。
沈泰岳一到廷尉府,便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刘季的鼻子,破口大骂。
“刘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死我的管家,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季面对沈泰岳的咄咄逼人,毫无惧色。
“林太傅,你的管家强抢民女,恶行昭彰罪有应得,他在狱中身亡,纯属意外,绝非我廷尉府故意为之。”
沈泰岳哪里听得进去这番解释,他暴跳如雷,怒吼道。
“意外?我看你这是信口雌黄,蓄意谋害!”
刘季依旧保持着冷静,说道。
“林太傅,还请你冷静下来,这里是廷尉府,一切都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