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也跪地高呼。
“陛下圣明,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等清白,陛下啊,臣等一心为朝廷,为百姓,若遭此不白之冤,实乃寒心呐!”
嬴昭看着三人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心中烦闷不已。
“够了!朕自会有公论!在此之前,谁也不许再胡言乱语!”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朝堂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退朝之后,嬴昭满怀心事地回到书房,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后缓缓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上,却没有心思去翻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朝堂上刘季、韩言和欧阳信三人激烈争辩的场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季和韩言向来忠心耿耿,朕不相信他们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欧阳信言之凿凿,又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于是,他叫来黑冰台副统领夏侯英。
“夏侯英,朕命你暗中调查刘季和韩言在江南之事,务必查个清楚,给朕一个真相,记住,此事要绝对保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夏侯英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会将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不负陛下重托!”
夏侯英领命之后,立即着手展开调,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马虎和拖延。
他首先找到了那些被欧阳信指认为证人的小吏。
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夏侯英面沉似水,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几名小吏。
“说吧,欧阳信是如何威逼利诱你们作伪证的?”
夏侯英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其中一名小吏问道。
周顺战战兢兢地说。
“大人,欧阳御史说如果我们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治我们的罪,还要株连我们的家人,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夏侯英冷哼一声。
“糊涂!作伪证可是大罪,是要掉脑袋的,甚至会祸及家人,你们难道不知?”
小吏们纷纷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也是被欧阳信逼得没办法啊。”
夏侯英脸色阴沉。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不过,如果你们能如实交代事情的经过,将功赎罪,或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
“大人,我说,那天,欧阳御史把我们几个叫到他的府上,先是好酒好菜招待我们,然后就开始威逼利诱,他说只要我们按照他的意思作伪证,就给我们一大笔钱,还能保我们升官发财,如果我们不同意,他就要把我们关进大牢,让我们生不如死。我们害怕,就答应了。”
夏侯英皱了皱眉头。
“就这些?他有没有给你们什么具体的指示?”
周顺已经吓疯了。
“有,欧阳御史让我们说刘大人和韩大人贪墨了多少款项,还让我们编造修河工程偷工减料的细节。”
夏侯英咬了咬牙。
“这欧阳信,真是胆大包天!”
夏侯英不辞辛劳,再度走访了江南的黎民百姓,百姓们群情激奋,纷纷为刘季和韩言鸣冤叫屈。
“刘大人和韩大人实乃清正廉明的好官啊,他们为了咱们老百姓做了数不清的好事,怎可能会贪墨受贿?”
“就是就是,那欧阳御史纯粹是在血口喷人,诬陷好人!”
数日后,夏侯英入宫向嬴昭禀报。
“陛下,微臣经过详尽的调查,确凿地发现刘季和韩言确是被欧阳信恶意诬陷,那欧阳信为了达成陷害他们的目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地威逼小吏作伪证,然而,刘季和韩言在江南一心一意地救灾,不辞辛劳,任劳任怨,深得百姓的衷心爱戴。”
“好一个欧阳信,竟敢如此大胆,欺骗于朕!”
嬴昭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件都微微颤动。
“陛下息怒,此事应当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定夺。”
嬴昭沉思片刻,说道。
“先将欧阳信关押起来,待朕仔细思量,想好如何处置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与此同时,刘季和韩言在府中如坐针毡。
“刘兄,不知陛下那边可有结果了?”
刘季缓缓摇了摇头。
“尚未可知啊,不过我始终相信陛下英明神武,定会明察秋毫,还我二人清白。”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神色匆匆地前来传旨。
“陛下宣刘季和韩言进宫面圣。”
两人听闻,心中皆是一紧,连忙跟随太监进宫。
见到嬴昭,两人赶忙跪地行礼。
嬴昭目光中带着几分愧疚。
“刘季、韩言,朕已经将事情查明真相,你们二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