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赢昭已然穿戴整齐,脸上挂着疲倦却又满足的微笑,那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致的欢愉。www.xinyin.me
女人也已整理好衣物,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偎依在赢昭的怀里,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与慵懒。
青鸾和黑凤对于此类场景早已司空见惯,黑凤恭敬地拱手问。
“少爷,刘季着急着要回去,这儿想必也没他什么事儿了,是否可以让他们走了?”
关于此事,赢昭其实早有盘算,他大度地挥了挥手。
“好,我向来言出必行,既然那老者的损失已然得到赔偿,这女人又如此用心地伺候于我,我着实没有理由再将刘季滞留在此了,让他回去吧。”
女人听闻,激动得瞬间跪倒在地。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妾身回去定会对其严加管教,保证日后绝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黑凤看着她,语气平静地说。
“刘季就在外面候着,你出去自能看到。”
女人只是微微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便起身快步离开了这里,在她踏出大门的那一刻,甚至都未曾回头看赢昭一眼。
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赢昭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淡淡的惆怅。
作为大秦的太子,他的身边从不缺女人,环肥燕瘦,各色皆有。
然而,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却实在是太过特别,特别到让他在这短暂的分别时刻,心中竟泛起了丝丝涟漪。
黑凤留意到赢昭出神的模样,轻轻咳嗽了一声。
“少爷,我们出宫已经两三天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赢昭缓缓回过神来,脸色一沉。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既然碰上了这个叫刘季的小混混,若不将此事处理得干净利落,又怎能这样轻易一走了之?”
黑凤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青鸾。
青鸾也是一脸的疑惑,忍不住试探着问。
“少爷,刘季该赔的都已经赔了,回头我把三两银子并两吊铜钱给了那老者,这里的事情就算圆满结束了,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非得要继续处理的?”
赢昭神秘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猜这个刘季经此一遭,定然不会悔改。我想跟着他去其家中瞧瞧,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环境造就了他这般的品性。你们不用跟着,就在这里等着便是。”
青鸾和黑凤闻言,脸上均是一惊,齐声说。
“少爷,安全为重啊!若是让刘家的人知晓您在跟踪,再加上刘季在此处吃了不少苦头,您跟上去恐怕会遭遇危险。”
赢昭摆了摆手。
“刘季和那个女人显然已猜到我并非寻常之人,即便他们发现我在跟踪,非但不敢为难于我,反而定会对我客客气气的。”
黑凤和青鸾细细一想,确是这个道理。
刘季虽尚不明确赢昭的真实身份,但从种种迹象也能猜出赢昭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既然赢昭不许她们跟随,她们便只好在芒砀山耐心等候。
赢昭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悄然跟了出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刻意与刘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步步小心,唯恐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赢昭自然并非担忧刘季与那女人发觉他的踪迹后会引发何种争执。
实则,他所顾虑的是,一旦刘季和女人察觉到了他,势必会揣度出他的意图。
倘若如此,他们故意带着他绕圈子,那要寻觅到刘季的家,怕是要耗费诸多心力与时间。
身为大秦的太子,他大可以运用其他更为省力便捷的法子去探听刘季的家宅所在。
然而,如此一来,便会缺失诸多的趣味与挑战。
所幸的是,刘季和那女人全程都未曾察觉到身后尾随的赢昭。
赢昭得以顺遂地跟随刘季步入其家门。
当他抵达刘季家中之际,尚未踏入屋内,便听闻屋内传出一位老人嘶哑着嗓音的怒斥。
“刘季,你这不成器的小兔崽子!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你怎还有颜面存活于世?为何就不能学学你的兄长,瞧瞧人家辛勤耕耘所置办的田产?”
刘季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道。
“您就等着瞧吧,终有一日,我的田产定会比二哥的更为广袤。”
老头儿气得浑身颤抖,伸出手指着他,暴跳如雷地吼道。
“你这混账东西!我与你说过多少回了,唯有勤劳方可致富。你整日游手好闲,四处花天酒地,甚至与那曹寡妇纠缠不清。你这般行径若能挣得下田产,这天底下就无人会认真种田了!”
刘季显然对老头儿对曹娥的称呼极为不满。
“什么寡妇?人家是有正儿八经的名讳的,叫曹娥!我且跟您说,我早就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