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突兀的声音,看起来就像一个警告,警告鹿泉宗的长老们,不要对玄武动坏心思。www.roufeng.me
这个声音,多少让鹿泉宗的长老们听着有些刺耳。
如吕达冀这般确实动过一点小心思的,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得不装作从来没有这种心思。
如胡雷这般完全没有这种心思的,更觉得这种劝告特别刺耳。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这一刻,他们已经知道了,孙得贵的死,甚至都是很久以前就被某个大佬安排好的,他们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们已经知道了,无论孙得贵能不能如某个大佬所承诺的那样,在死后会被接走,这些也完全不是他们鹿泉宗所能左右的。
“玄武来的时候,是谁接待的?”吕达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黄崇。”梅保久眯着眼睛,看着武添一。武添一看了看梅保久,知道梅保久是打算让自己回答,于是简要说道。
“黄崇应该没有问题的吧?”吕达冀想了想,“他来我们鹿泉宗的时间,可不是最近一两年。除非……”
“除非玄武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被某个大佬确定为弟子了,提前百十年安排了黄崇来鹿泉宗,就是为了接玄武进宗门。”胡曾冷笑道,“你们不觉得这种推论,说着都觉得像个笑话?”
“胡长老批评得是。”吕达冀的脸微微泛红,“我们如果连黄崇都怀疑,那整个鹿泉宗里,就没有值得我们信任的人了。”
“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们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确保孙得贵和玄武的安全吧。”雷起鸿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既然没事,咱们就都散了吧。”吕达冀说。
“都散了吧。”梁维真笑盈盈地说,“吕宗主得想想,下一任鹿泉宗护卫队队长由谁来担任了。”
“不能我一人想,所有的长老都帮忙物色物色。”吕达冀头疼地说。
“喂,小孙还在这里呢。”胡曾很不高兴地说,“你们不会将他当成将死之人了吧?!”
“无妨,无妨,本来我也没有打算当鹿泉宗的护卫队队长。”孙得贵有些尴尬地回应。
“当着面说,才不算说坏话啊。”梁维真笑眯眯地迎上去,“小孙到咱们鹿泉宗也已经九十余年了,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不点。没有想到,现在连死都不怕了呢。”
“梁长老抬爱了。”孙得贵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尽管梁维真这个人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但孙得贵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的印象很一般。
确切来说,他甚至有些反感梁维真,只是不知道这种反感来自什么地方。
也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道不同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真正所走的道,并不是名门正派的道,而是歪门邪道?”孙得贵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猛然看向了其他人,“不对啊,其他人,我并不反感啊?!”
孙得贵想不明白,也决定不想了。
“我都快死了。死了之后,我才能搞清楚我想要的答案!”孙得贵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是那么盼望死亡的到来!仿佛死后,他就有了新生!
可他很清楚,他必须好好活着,护玄武一程,这样才不辜负玄武曾经那么拼命地帮他、守护他!
“孙道友,可等到你了。”孙得贵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了在他的住所附近静静等待着的刘炫贝。
“刘道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孙得贵很好奇刘炫贝现在的举动。
“我,我听到一个消息。”刘炫贝结结巴巴地说,“我听说,唐仲孺唐道友在离开前,将一柄剑交给了玄武小友,这柄剑,玄武小友还给了唐伯濡长老。”
“这事啊,我也听说了。”孙得贵很平静地回应。
“不,不是这件。”刘炫贝大概是因为激动吧,更加结巴起来。
“慢慢说。”孙得贵给刘炫贝作了一个进屋再说的手势。
刘炫贝跟了进去,手脚依旧在激动中。
“怎么说好呢?器灵,器灵!”刘炫贝有点抓耳挠腮的感觉。
“器灵?”孙得贵听到这个词,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是的,我听说,那剑本来是没有器灵的。”刘炫贝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总之,他的语速出奇地快,“那剑,据说一开始没有器灵,但在玄武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后,有了器灵!”
“和玄武一起吗?”孙得贵想了想,笑了,“那你就根本不用奇怪啊。”
“为什么?!你不觉得奇怪吗?”刘炫贝说,“如果剑跟着玄武就能有器灵,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将我们鹿泉宗的一些珍贵的器物,都拿给玄武,在他身边存一段时间,让它们也滋养出器灵来?”
“你不会是为这事来找我的吧?”孙得贵很不耐烦地问。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