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客栈里墨弦正瞪着旁边易着容的沈玉缺,
此刻的店小二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开口劝道,
“这位客官,是这位爷先预定的,您看,要不您另寻他处?”
“不用了,这间房让给他吧”沈玉缺说罢便打算出门,就在这时,墨弦一把拉住他问道:
”敢问这位仁兄姓甚名谁?在下看到你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难不成是认出我了?不应该啊,五师兄的易容术应该没这么好被识破吧?于是沈玉缺挺直了身子,
“沈,沈华年”
只见墨弦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抱着头蹲了下去,在记忆深处似乎有两张脸重叠在了一起,逐渐合为一体,好像也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好像……那人也叫沈华年,可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每当墨弦试图回想时,好像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止着他,致使他一想就会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看着抱头蹲在地上的大徒弟,沈玉缺心想:
没错啊,我记得原身外出游历时用的马甲就是沈华年啊,当时我下意识就喊出来了,难不成他俩曾经认识?
“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吧?”
说罢便想伸手去扶他一下,岂料墨弦反手一把抓住,借力站起来,将人圈入怀中,
“既然天色已晚,沈兄不便另寻客栈,今晚不如同在下将就一晚吧。”
沈玉缺:“???"
说完便不等沈玉缺反应就拉着他上了楼梯,留店小二一人凌乱:
所以,谁付钱呢?
~
良人峰内,
望着空空如也的离水榭,忍辜的脸色几乎黑的都能滴出墨水来了,自己这才几天没看着沈十一,他就自己偷偷跑下山去了?
一旁的小弟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请掌门责罚,弟子……弟子失职”
看着已经快抖成筛糠的弟子,忍辜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望着远方的禁地不知在想什么。
……
夜半,墨弦正盯着沈玉缺,眼神晦暗不明,他虽然没有识破沈玉缺的易容,但他身上的寒兰香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他并不知沈玉缺为何要易容尾随他至此,又想弄清楚他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沈华年的关系,所以只能先把他留在身边。
梦中的沈玉缺似乎梦到了不太好的画面,眉头紧皱着,表情严肃,尽管易了容却仍旧藏不住他姣好的面容,冷冷的月光洒在他如瀑青丝上,本来沈玉缺是一头白发,不过过于显眼便施法隐去了,此时一头青丝倒衬得他更加柔和,墨弦看着看着好似着了魔,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头,可沈玉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兀的睁开了双眼,墨弦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
这是认出我了?想杀我灭口?
“咳咳,沈兄醒了啊”
不然呢,等你下完手再醒?
“墨兄弟这么晚还不睡啊?”
因为屋内只有一张床,墨弦选择把床让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沈华年,他则在一旁席地打坐内修,
“修士可以不用睡觉,打坐静修即可,沈兄不知?”
废话,我怎么会知道,书上也没说啊!
“啊,知,知道”
这反应倒是勾起了墨弦的兴趣,此人明明是个修界翘楚,且修为极高,但行为处事却更像是个普通人,一般修士都会选择在夜晚用打坐代替睡觉,但沈华年却睡的丝毫没有防备,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亦如此,也是奇怪。
反正这一折腾沈玉缺的睡意全没了,就借着月色同墨弦聊了起来:
“墨兄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我奉师尊之命下山游历,目前还没有打算”说罢便好笑的看着沈玉缺
沈玉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忙岔开视线道:“这样啊……那在你心中,你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啊,是个绝、世、大、好、人、”
虽然他是笑盈盈的说出来的,但沈玉缺总感觉不寒而栗,
“啊,那、那挺好的”
说罢二人便都噤了声,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沈玉缺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心中窃喜,刚打算溜的时候就一头撞进了一堵建坚实的胸膛上,
“沈兄这是要去哪儿啊?”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墨弦比他小好多岁,但个子却比自己高一大截,逼的沈玉缺不得不仰起脖子看他,十分有压迫感,弄的他很不舒服。
“没、没去哪儿”
说着又一步一步挪回了屋内,
“你好像很怕我?”墨弦放下手中的剑道,
不是我想怕好吗,是个人知道你对原身干的那些事都会怕好吗,
“你去练剑了?”
“嗯”
也许是这个问题问的太无聊,原本好好的氛围又变得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