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水榭内殿中,
在送走了大徒弟后的沈长老正在暗暗思量:
现在离墨弦被挖灵核还有好久,我得赶紧树立我感天动地绝世好师尊的形象。
于是,良人峰中便出现了令一众弟子瞠目结舌的事情:
先是玉缺长老取消了对墨弦的惩罚而后又特许墨弦搬入离水榭的侧殿,还每天都亲自指导墨弦剑法,变着花样的逗墨弦开心,又是送灵丹又是送秘籍的惹得其他弟子好生羡慕。
可惜墨弦本人并不领情,统统谢绝了他的一片好意,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沈玉缺绝对不可能会对自己这么好,绝对是没安好心,可究竟是安的什么什么心,墨弦却无法确定。
另一边,不知墨弦想法的沈玉缺可是被不领心意的的大徒弟给愁坏了:
难道是我送的他都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他喜欢啥啊,
在线等,急,求徒弟的喜好?这也没网啊我又不能求助网友,想到这,沈玉缺愁的一张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对了,我不是还有个徒弟吗,小孩子喜欢的肯定都一样”
想到这,沈玉缺马上从床上起身,直奔山下去。
~
可是一到弟子舍门口他就停住了,
我该怎么说呢,毕竟我也是堂堂长老啊,就这么闯进进去好像有点不好,
正当他低头思考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就你还想跟我们抢,我看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师兄一样,都是贱种!”
“就是,就是,玉缺长老本来那么讨厌墨弦,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长老对他那么好,哼,我们惹不起墨弦,还打不了你吗?”
沈玉缺猛地推开门,
“你要打谁?”
沈玉缺因为刚从床上起来,衣衫还未好好整理,但上面的褶皱却并不碍眼,相反,反而衬得他一身慵懒谪仙的气质,此刻他的眉头正微微皱着,那恍如仙人的脸上看不出息喜怒,双眼正直直看着被一群弟子围在角落的洛星轨,
洛星轨此刻心里是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师尊会来帮他,他以为师尊心里只有大师兄。
“参见玉缺长老!”众弟子惶恐道。
“私下聚众欺负同门,各自去戒律台领罚”
说罢便在众目睽睽下牵着洛星轨的手走了。
弟子舍旁的一棵榕树下,
沈玉缺盯着鼻青脸肿正在搓着手的小徒弟,
“刚刚你在和他们抢什么?”
洛星轨怯怯地将背在后面的小手伸出来,只见手心里躺着一枚玉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洛星轨刚拜入他门下时自己送给他入门礼。
自己的确对他关心过少了,只顾着墨弦了,倒是忘了这个小徒弟了。
“你以后也搬来离水榭住吧,东西太多的话叫你师兄跟你一起”
“没有东西”
“什么?”
“我的东西都被他们抢走了……”
一阵沉默后,
“你放心,以后他们不会再抢了,是为师疏忽了”
说着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小脑袋,
“对了,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喜欢什么?”
洛星轨听到这个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衬得他的脸红扑扑的,
“弟子在家的时候兄长总喜欢给我买糖人,吹的小兔子小狮子都很好看的”
“糖人……嗯,是挺不错的”说罢低头问道,“那你现在想吃吗?”
“想!"洛星轨甜甜的喊道。
“走,师尊带你下山去买”
~
偏殿中,墨弦望着沈玉缺送来的糖人和灵丹陷入了沉思,桌子上摆着一堆动物形状的糖人,有猪有鸟,好不精彩,
这下可令墨弦疑惑了,难不成他被夺舍了?不可能,以他的武功,这世上应该没有能夺他舍的人,可是又该怎么解释他最近的反常行为呢?
其实墨弦依稀能记得,上一世他好像是在修炼时得知了一件事,然后走火入魔,灵力暴虐致死,可究竟是什么事呢?他记不起来了,每当他试图想时,头总会发狠的疼。
可是沈玉缺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他却迟迟猜不透,如果他不是被夺舍了,那就是想要讨好我?可是他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墨弦干脆推门而出,打算去偏院练剑,可是院子好像已经有人了。
刚从山下回来的沈玉缺在路过偏院时被院子里盛开的寒兰吸引,心下一动,便想舞剑一番,于是喝道:“忘川,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原身的剑名,只觉得熟悉得很,仿佛这把剑已经陪了他很多年,可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
忘川剑是沈玉缺的佩剑,其实沈玉缺平时不常用剑,他常傍身的是一支笛子,名温吞。
人们只知玉缺长老在音律和阵法方面颇有造诣,其实原身的剑法也是出神入化的,但是原身认为剑太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