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听着众人的议论,眼眸泛冷,先前的布局此刻终于即将收尾了,可她的子归在哪?
恶人她会一一送去地狱,可却无法换回她的另一个孩子,也无法抹平夭夭受过的伤害。
“小姐,太好了!乔家的报应要来了。”听霜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云初不动声色地瞪了听霜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那事办了吗?”
“小姐放心,昨儿暗卫已经悄悄办好了。”听霜眼睛朝左右看了看,语气很轻很轻。
“那就好。”云初颔首。
昨儿她以武安侯名义写了信给方旭,就放在方旭房间内。
信的内容也是十分简单:
“见信如晤……春猎是个好日子,适合我等干大事,事成之后,本侯与晋王定不会亏待汪兄……”
与叛军勾结,欲春猎行动,这一看就是要谋反,老皇帝岂能容忍,武安侯府定会在京城消失。
云初眸色冷的吓人。
洞房花烛夜和乔景玉狼狈为奸,毁了她的清白,让夭夭和子归也深受其害。
毁掉了她的人生,还想逍遥做武安侯,还想家有贤妻、外有娇妾,简直是做梦!
云初在玉满楼内与工匠刚商议好画稿的具体细节,就见一大群兵官兵分两路从街头走过,一路前往乔家,一路前往武安侯府。
不多时,那群官兵押着乔景玉和武安侯先后从街头走过。
无数老百姓议论纷纷。
“今儿到底咋回事,这乔家出事,武安侯怎么也跟着出事?”
“这乔家出事怕是和叛军有关,这武安侯出事到底犯了何事呀?”
“这,这谁知道咋回事啊?……也没听武安侯犯了啥事!!”
秦穆珩被押着,同样是一头雾水。
自从休了李氏之后,他便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为了避免被人看笑话,他已经好多天没有上朝了,天天在家中陪着雪娘,为雪娘肚子里的孩子读四书五经。
他刚才听下人说乔景玉被抓,心里十分痛快,很是幸灾乐祸呢!!
正张罗下人准备好酒好菜,打算好好庆祝,结果武安侯府就冲进来无数官兵,不由分说的将他直接抓了起来。
秦老夫人匆匆赶来,无论怎么塞银子,官兵都是紧闭嘴巴,半点风声都不透漏,急得秦老夫人差点昏倒。
秦慕珩满脸惊愕。
他继承爵位之后,向来循规蹈矩,不该做的事,一件都没做过。
就连想娶云初,都在老管家和老夫人连番劝解下暂时搁置,他都如此安分守己了,为何还会遭到这种事情???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大庭广众之下被扣押,游街似的押去衙门,置他安武侯府的名声于何地!
他抬起头,在乌压压的人群之中,猛然看到了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是云初!
对,一定是云初!!
这一瞬间,他猛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是她……是云初用云家的权势,给他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为了报复洞房花烛的那一夜!
她是他少年时就藏在心中的意中人,他爱慕了她那么多年,为了她,他什么都能付出,苦心谋划着一切……
可是她,却恨不得让他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秦慕珩望向云初。
他看到了她的快意!!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冷漠!!
他的心仿佛被一把刀缓缓割着,疼的厉害,疼的让他窒息,甚至绝望!!
那一夜,分明就不是他啊,凭什么要他承受她的报复。
不,不行,他不甘心!!
秦慕珩忽然开始挣扎,两个官兵都有些按不住他,差点让他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