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灿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郁闷过,当他不情不愿的来到这里后,却发现各处堂口早已是一片残垣断壁,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长出了蜘蛛网,也不知道荒废了多长时间!
当他费尽周折找到林雪儿之后,却被这貌美的女子当做登徒子一顿臭骂!
直至讲的口干舌燥,牛灿阳掏出令牌之后,林雪儿才相信这平平无奇的普通汉子是总舵派出的长老!
可是还没等牛灿阳安生几天,又听到天魔抢夺大荒灵石一事,这天大的帽子扣下来,这位邪杀阁长老几乎就要吐出一口老血!
这件事如果是自己做的,那就咬牙认了,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做,却要顶上这莫须有的罪名,给别人当替罪羊,这搁谁身上受得了!
尤其是现在各地官府追查的紧,只要一看到面目陌生,形迹可疑之人立即上前查问, 这位元婴大能像被人撵兔子一般撵得四处逃窜!
作为境界比那欧浩还要胜出一筹的牛灿阳来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和无奈,可他依然不敢暴露身形,这片天地有太多令他感到恐惧的隐世老怪物!
牛灿阳再次无声一叹,恨不得再给自己来上几记耳光,为什么当初要这么多嘴,那该死的阁主大人为什么偏偏要派自己来到这这个鬼地方!
“林道友,你说究竟是谁冒充我们的名号抢了那大荒王朝的灵石? ”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那些正道弟子狗咬狗!”
林雪儿毫无敬意道,“也许是你暗中偷偷摸摸的去了大荒,发了这一大笔横财也说不定! ”
“林道友,请对我保持应有的敬意,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总舵派来的长老! ”
犹如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般,林雪儿猛的跳起来,“我呸,你少在老娘面前摆谱,如果不是念在老娘我走投无路时被你们收留,我现在就反出邪杀阁,将你的踪迹告知五大道门,还长老?有你这种被人追的如丧家之犬样惶惶不可终日的长老吗,都到了这种地步了, 还不忘在老娘面前发号施令,牛灿阳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人五人六,惹火了老娘,我转身就走!”
牛灿阳脸上阴沉无比,恨不得一掌就将这毫无尊卑之分的属下毙于身前,但随即想到,若没有林雪儿,他孤家寡人又怎么能撑起这么大的摊子!
“林道友,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但我们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此危机关头,只有携手合作才能渡过难关!”
牛灿阳强忍着心中的愤怒,闷声道,“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才能重建堂口? ”
“重建个毛线,牛长老,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的身边现在连一个属下都没有,全都逃之夭夭,整个魔杀堂也只有我这个堂主在 苦苦坚持!”
林雪儿冷声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人力,财力,物力又如何能建起堂口,真是无稽之谈,如今还是想着怎样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王道!”
牛灿阳点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依你之见,依你之见,你一个大男人什么事都来问我这妇道人家,还当什么长老,难道你没有自己的主见吗?你还算什么男人 ? ”
林雪儿如火山爆发破口大骂,原本她的日子过得舒心无比,可是自从碰见王富贵那个瘟神之后便开始倒霉,在正道弟子的追捕中,如今手下逃的逃,散的散,本想趁着这难得的机会隐姓埋名, 过上平凡的生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八蛋,竟能找到自己,原本以为这个长老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也好有个依靠,可是这白痴反过来还要依靠她,这种种的不顺,怎不令这个魔杀堂的堂主烦躁万分!
听着这不堪入耳的辱骂,牛灿阳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暴虐,自己好歹也是元婴大能,跺一跺脚地面也要晃三晃,可是现在却像儿子般,被眼前这个娘们随意训责!
有那么一瞬间,牛灿阳都想不顾一切的出手,将眼前这女子狠狠的虐杀,撕烂她异常美丽的脸蛋,扭断她的四肢,将她全身骨头一寸寸捏碎,让她哀嚎至死,好好出一口心中恶气!
几乎咬碎了后槽牙,牛灿阳才勉强压下满腔的杀机,干巴巴道,“依你之见……呸,依本长老之见,这里已经被道门弟子严密监控,只要我们一有异动,必定招来灭顶之灾,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我们的性命,积累实力,以待东山再起! ”
林雪儿像看白痴一样缓缓摇头,“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几句话来吗? 谁不都知道目前的情形危机无比,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性命,你说的跟没说一样,简直就是废话! ”
牛灿阳脸色阵红阵白, 他忽然一拍大腿,“我们就去大荒,如今大荒王朝满天下的寻找我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凭他们打破脑袋,也料不到我们竟会如此大胆的跑去他们那里扎根!”
牛灿阳满脸自得,对这个想法无比满意,“林道友,这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