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弟!这位是内人……苏婉琴。”
随后他又招呼着苏婉琴去往内厨。
“娘子!”
“嘱咐小五、小典,给我和周老弟备些酒水吃食!”
“朋友远道而来,自然要好好招待!”
江高渚热情地拉着周未说道。
“你们去楼上坐着便是。”
苏婉琴白了一眼他,微微一笑便去内厨准备酒水了。
……
……
南康城的酒极烈,喝下后总让人昏昏沉沉。
江高渚醉后话更多了些。
“周老弟……海量!”
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只是他却不知如今的周未,便是想醉也醉不了了。
“不知怎么的……”
“我见周老弟在江上漂舟……”
“嗝……忽而觉得周老弟面相熟悉,总觉得与周老弟有缘……”
“这莫非便是传闻中的一见如故?”
江高渚面色酣红,如此解释道。
“江大哥说的是,我见江大哥,亦有相见恨晚之感。”
“江大哥可有意日后再考科举?”
周未身体坐的挺直,笑问着。
若是江高渚仍有此愿,他便可随手留下一枚开智的丹药,令江高渚心想事成。
“不考了……不考了……”
江高渚一脸落寞失意地说道。
“我从十三岁应试,至今三十六岁,二十三载过去……还是一事无成。”
“如今我也算是看透……我便不是这块材料!”
“还是一心一意做好豆花生意。”
周未并未说什么,而是替他将酒斟满。
“周老弟,我已经决定了。”
“既然婉琴已有身孕,不久我也将有子嗣……还是将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诶……”
“周老弟,你说说,婉琴怀的是男是女?”
“我去应试之时,她肚子还未大起来,如今是已显怀了。”
“该找个郎中替她断断是男是女。”
周未品了口酒。
这等灵气全无的吃食酒水,他不知已多少年未曾接触过了。
如今倒还有些怀缅。
“按在下推测,不出数月,江大哥或将多个女儿了。”
周未看似玩笑着地说道。
“额……”
江高渚一愣,随后才笑了起来。
“哈哈哈!”
“周老弟此言有趣!他人都是祝我生个儿子,你却祝我生个女儿。”
“不过,女儿也不无不可!”
“便承周老弟吉言了!”
周未此时又从怀中摸出个红布包裹的香囊。
檀香的味道不断从中传来。
“不论是侄子还是侄女,此物都为我送的一份心意,不是贵重之物,还请江大哥不要推辞。”
江高渚欲言又止,将周未坚定地模样,才叹了口气,将之收下。
“那便多谢周老弟好意了!”
“周老弟若是无事,不妨在南康城中多住些时日?我此处正好有空房!”
“也好届时喝上满月酒。”
周未微微摆手推辞,“江大哥勿怪,南康虽好,到底不能久留。”
江高渚也不强求。
醉意上头,他忽而起歌起舞,忽而悲怆痛哭,忽而放声大笑……尽显人生百态。
此时周未身形微微一动,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