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你睡了吗?”
许琳娇没回答,闭上眼睛。
婢女拿起桌上的两张药方,看后折好放入袖中,草草给许余见礼说:“老爷,婢子去抓药。”
许余佯装急切点头,待婢女走远,他表情恢复如常,坐到床边。
许琳娇翻身坐起来,看着许余慧心一笑。
许余了然,事说成了。
“简舒瓷善妒跋扈,你不喜与她来往,我为了攀附简鸿,让你委曲求全与简舒瓷交好,如今弄得命都差点丢了。”许余沉沉叹气,愧仄不已。
“爹也是为咱们这个家
,娇儿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这世道权势横行,独善其身的能有几人?
要么一手遮天,可翻云覆雨,要么做芝麻小吏、平头百姓,再大的风浪随波逐流,像许家这样的中等官员,不上不下最是难熬。
不攀附难以立足,攀附又心非所愿。
世问,谁愿意低声下气,处处矮人一头做人。
“以前都是爹不好,以后你想同谁交好就同谁交好,爹绝不干涉。”许余想着,大不了官不做了,提早告老还乡,也强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次他真的怕了。
“爹,以后咱们还要继续同他们周旋。”若退缩,她的苦就白受了,许琳娇咬唇誓说。
许余深叹一口气,点点头,“从今后,凡事咱们父女俩商量着办。”
许余又蹙眉,“也不知你怎的就信了凤家女,再聪慧也只是未及笄的小姑娘,凭她一人怎么同皇后斗?”
许家的暗桩是大秘密,这次将全部身家都压在凤云瑶身上,许余忧心忡忡。
“我信她。”许琳娇坚定地说。
为了家族她一直隐忍,这次她要自己选择同伴。
许余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选择相信,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