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淡漠的。
而又正相反,她的眼眸却澄净而透澈,像世同最后一片未有人涉足的无尘之地。
综合起来,就带着种致命的迷惑性。
即便林哲对她带有“狠狠渣了好兄弟的辣个女人”这种负面滤镜,都不得不承认,别枝这种长相与气质里浑然天成的矛盾,又恰到好处的合,绝对对多数男人有着无法抵御的吸引力。
也难怪他们发小三人,两个都栽在她手里。
想起犯病的祁亦扬和他们仨无法修复的兄弟关系,林哲叹了口气,同情地扫过他身周那些还在对着女孩或明或暗地望着的同性。
别看了,你们抢不过她身后拴着那条又凶又戾的野狗。他一牙你们绝对掉头就跑。
林哲一面腹诽,一面起身,主动朝在店内扫过目光的女孩拾手示意,打了招呼。别枝远远看到,神色稍融,她朝他轻颔首,走了过来。
临到眼前,林哲无视了身边那些同性们敌视或者打量的目光,主动过去给别枝拉开了椅子:“别小姐。"
“下午好,林律师。”别枝过来后,一边脱掉外套,一边打了招呼落座。”?”
从别枝的脸上,林哲很难判断出这是个常规的称呼还是她的玩笑。他卡了两秒:“你喊我林哲就好。”
“嗯,”别枝语气淡淡,像不明显的笑,“那你也喊我别枝就好。”林哲:“。”
原来都不是,是点他呢。
开场白是一顿寒暄。
毕竟高中时候,他们也谈不上有多么地熟悉。
跟庚野不同,别枝不合群,无论男生群体还是女生群体。
林哲刚开始和很多同级生一样,觉得这个转学生长得漂亮又软妹,但性子是真他妈做,谁说话都爱答不理的,交朋友估计都得在心里甄选个三五轮,才能勉强挑拣两个她看得上的。
后来他发现好像不是,人家一视同仁——都没放眼里。
谁主动接近她,还不怕被她身上的冰刺扎,谁就有可能待在她身旁。比如庚野。
高中时代的林哲曾经很不理解,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在他看来,那时候的两人就像是两个相反的磁极。
庚野像一团懒散而炙烈的火,别枝像一块剔透而坚冷的冰。直到某次他亲眼旁观了两人的相处过程。
就,怎么说呢
那团炙烈的火为了不融掉那块冰,而收效了自己的焰气,降低了自己的温度,变成了一团暖融融的光球。
那块坚冷的冰为了不冻住那团火,而融化了自己的棱角,隐匿了自己的寒意,变成了一块亮晶晶的水晶。
从那天林哲就了悟了,他俩天生一对,绝不是他们这种路人甲乙丙丁能拆散得了的。
“小姐,您的咖啡。”
“谢谢。”
等林哲回神时,他们的寒暄也已经结束。
目送服务生离开后,林哲终于稍稍坐直了身,谨慎地开启了正式话题:“你今天找我,应该不只是要请我这个高中同学喝杯咖啡吧?”
别枝浅抿了口,就已经将咖啡杯放下了。
“嗯,我有事想问你,”女孩浅浅停顿了下,“关于庚野的事。”嘴巴里有点发苦,叫她无意识地蹙了眉。
不知道是因为咖啡,还是因为想起了庚野腹部那条疤痕。
“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庚野的事,”林哲笑道,“你也不会因为别人找我不是?”“...”
别枝没有说话。
出于专业本能,她在观察林哲的细微表情和动作调整,然后很容易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尽管他语气轻松,做出一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亲和态度,但身体却很紧绷,甚至有些防备姿态的预兆。
别枝了然,垂了乌黑的睡羽:“看来,庚野提醒过你。”林哲一懵:“什么?”
“有些事,他是不是要你不要对我说起。”女孩语气淡淡地说着,又喝了口咖啡。...
林哲慢慢慢慢缩进了座里,咽了口唾沫想起来了。
高中时候那么多男生或明或暗地喜欢别枝,而他除了初见那次外,始终没动任何心思,最大的原因不是不够吸引,而是让他觉得恐惧
那种轻易就能被看破、被掌捏的恐惧。
她学什么的来着,心理学是吧?这先天心理学圣体啊。
林哲一面靠腹诽吐槽化解自己内心的恐慌,以律师本能告诫自己,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他绝对不被她诈出来,一面假呵呵地笑:“不是,我这不是担心你问太敏感的问题,我也不好回答嘛
“不敏感。”
别枝抬眸,“我只想知道,五年前他回临城参加同学聚会,然后进了ICU,前后是怎么一回事,
林哲:.... 完了。 这是真知道的。
见林哲面色数变,阴晴不定,一副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