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踢的,踹的,怎样都行。不能放任我欺负你,记住了么?”
不等别枝回答,他先皱了眉:“前两个还是不要了,我怕我更兴奋。”@无限好文,尽在冒江文学城
别枝努力转开红透的脸颊,装聋作哑。
“听话,”庚野亲了亲她耳垂,嗓音懒哑地玩笑,“不然,枝枝会被我欺负坏掉。”别枝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只听不懂人话的与世无争的小猫。
尽管没有答应庚野做那些粗暴反抗,但回程路上,把自己团在副驾的别枝还是神色严肃地思考了一下,今晚差点失控的因素是什么。
思索过后,她得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庚野,似乎抗衡不了她的主动。
多数时间他擅长自我克制,甚至自制力强悍到了有点变态的地步。只有一种例外。
她的主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剂致命的兴奋剂。这种主动不限于是她的言行还是心意
区别只在于前者带来的影响尚能克制,譬如庚野在床上尽可能不许她发出声音,甚至不敢看她湿透的眼眸。而后者,由她性格而极少展露,一旦出现,往往就是摧枯拉朽。
不过这时还只是别枝的猜测。
真正验证是在一个月后,别枝付出了整个周末没能离开时卧房套房的惨烈代价。可惜现在的别枝并不能预知。
两个多小时的归程后,庚野在傍晚时,将库里南开进了别枝租住的老社区。晚上六点多,正是深秋里天刚擦黑。
廖叶已经结束了跟组,回到家里和别枝同住,庚野自然是不方便再上楼了。
车停在楼下。庚野送别枝到了单元门外,还是不由地牵着女孩的手,又转了圈,看她手腕上那根红绳:“珠子为什么摘掉了?”
别枝顿住。
这个问题果然还是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即便是在一起后,她也没有告诉庚野红绳来由的原因,就在这儿了。
当年隐瞒庚野,一个人孤身到异国他乡去手术治疗,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别枝也不想拿来诉苦,或者叫庚野额外担心。
但她更不想对他再有任何隐瞒或者谎言。
庚野大约是察觉了她格外长的沉默:“怎么了?”握住她手腕的指骨微微收紧,“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也没有。“
别枝斟酌着开口,将当时的那件事尽可能轻化地讲了。
..那边就是这样,治安会比较乱,一旦丢失就很难找回了。我怕再发生这种事,就把裴翠珠子都收在了首饰盒里,只留下了这根红绳戴在手上。”
怕被察觉当时所亲身体历的那种无助,恐慌,难过至极的真实情绪,别枝说完以后,才敢去看庚野。
青年沉默地低着头,握着她的手腕,他一动未动地站在天边那抹霞色前的晚风里。像是平静。
但别枝分明看见,庚野低压着的眼睑微微颤动,颈下绽起凌长的筋络脉管,如弦绷弩张,昭示着平静下的戾然汹涌。
——就像她知道他听到真实情况会有的反应,他也清楚,从她口中尽可能轻描淡写的过程,该是放大多少倍的惊险和恐惧才算还原的经历。
那时候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异国,举目无亲朋的他乡,她最无助无望的时候,能求助谁呢。“.”
庚野的喉结沉涩地滚动。
别枝轻蹙眉:“庚野。”
那人停了几秒,才慢慢抬眸。
身前的女孩扑入他怀中,她靠上他起伏剧烈的胸膛,轻声安慰:“都过去了,真的。有些事情总要一个人经历过才能长大的...而且现在,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吗?”
庚野也从大衣口袋里抽出攥得发颤的手,指骨张开,轻拢住女孩单薄的腰背。青年颤着声线,叹出积郁的气息:“我知道。“
庚野知道,时间不能倒流,已经发生过的伤害无法弥补。可他还是无法克制地觉着痛楚,愤怒,更后怕。
就是因为伤害在过去的她,他所能做的一切,也只是站在时间长河的下游回望着,倒影里映着的那个过去的女孩的剪影,她一个人彷得在那座灯火绚烂又冰冷的陌生国度,想象她该是多么地孤单无助。
他多想伸手将女孩孤独的倒影从冷冰冰的河水中鞠起。可他不能。
..
庚野低抑着的冷日的下眼脸,慢慢被情绪浸得泛红。他抱着女孩的手臂到指骨都收紧。
庚野想说什么,只是喉咙却沉涩得一个字都无法出口。
情绪是会传递的,在相爱也相知的两人之间,不需动作、声音、眼神,只是沉默就足够。
尽管别枝看不到庚野的神情,只靠在他怀中,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汹涌得快要克制不住的悲楚。
别枝眼窝里没来由地泛起湿潮,她轻别过脸,将呼吸闷进他大衣里,掩饰自己的鼻音。“下月初,是我妈妈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