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只是她做贼心虚。
帖子都删了,热度也早没了,庚野不可能看得到。心虚之下,别枝打字飞快。
【木支】:你还愿意出来吗。这次对面沉默的时间稍长。
大约两分钟后。 手机一震。
【Moon】:坐在你男朋友送你回家的车上,给别的男人发信息,发约会邀请。【Moon】:你们留学生,都这么会玩?
别枝:“...“
【Moon】:到家再聊
别枝还在打字,对面不紧不慢飘出来句。
【Moon】:毕竟我不喜欢被人当三
别枝:...?
这和到不到家有关系吗?
尽管无法理解,但别枝还是回了个“好”。
可惜约谈计划没能顺利实施——车行到中途,大概是被她自己饭后那句“下午有事”给咒上了,理学院辅导员办公群里临时通知,晚上给新生们安排了一场消防安全讲座。
讲座前,各年级辅导员提前到校开会。
等到一切工作结束,别校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别枝一边洗漱,一边看那轮月亮头像的聊天框
庚野在她那句好之后,即便过了大半下午和一个晚上,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别枝几次拉起虚拟键盘,最后又压了回去。
..再说吧
女孩咬着牙刷,没表情地对着镜子里鼓着脸颊但又没精打采地垂着眼的自己。反正下周也没时间。
有时间了,再说。
于是,一周之后,刚出差回来的林哲再次被一通电话拎到了西城区,惊鹊酒吧。
”她在对我欲擒故纵。“
——出差一周的林哲辛辛苦苦赶来,刚坐到皮沙发上,灌下口冰水,就差点被庚野冷冰冰的第句话给呛着。
“什、咳,什么玩意?”林香难以置信地放下杯子,抽纸擦嘴角的水。庚野从手机前平抬眼:“欲擒故纵。”
“对谁?” “我。” “谁对你??” “她。” 林哲:“..” 得。
又犯“别枝病”了。
从祁亦扬和他那个搞事精的小女朋友来惊犯了回贱,导致庚野微信被删好友,继而由林哲亲眼见证了庚野的“酒后失态”后,他就已经对庚野能脱离别枝这个苦海不抱任何希望了。
半个月前。
惊鹊酒吧,二楼包厢。
“她凭什么。”坐在黑漆漆的没开灯的房间里,庚野沙哑着噪音问林哲。困得发蒙的林哲“啊”了一声。
似乎把这个当做询问的应答,庚野再次抬起冰球晃荡的酒杯:“明明有男朋友,却要发帖问我关心我的是她。“
想要脚踏两条船、把我当可以怜悯施舍的包养对象的人也是她。”“她凭什么删我?”
“..”林哲面无表情地棒读,“可能她觉得包养你的事没戏了,放弃了吧。这不正好吗,你脱离苦海,以后都不用担心被她觑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好。”
沉默许久,庚野举杯,撞了下他的,“庆祝我脱离苦海。”十分钟后。
困得死过去了的林哲再次被冰冷的酒瓶贴脖,再次绝望地冻醒了。
而更绝望的,是他耳边响起的,那句今晚听了三百遍的开场白——“她凭什么。”
林哲:.....
林哲:凭我该死,行吗?——现在。
想起了那让自己深刻怀疑人到底为什么要活着的一晚上,林香冷笑:“干嘛,今晚不去二楼包厢喝了?不怕再跟上上回一样,在自己酒吧里差点喝得酒后失身吗?”
庚野眼皮都没拾,像是无关痛痒的,他垂手,把酒杯旁边的碧绿色玻璃瓶一抬。
借着射灯反光,林哲看清了。
不是酒,是苏打水。
林香继续冷笑:“哦,看来你也知道,按你为她伤心到借酒浇愁的速度和频率,迟早把自己灌得酒精中毒?”
庚野终于从手机后抬眼,将靠在那儿一身西装的人上下一扫。两秒后,庚野露出个了然又嘲讽的笑
“当牛做马回来,怨念这么重?”林哲:“...?”
被戳了痛脚的半金领社畜咬了咬牙,很是不爽地叫来了服务生,给自己点了一瓶接近五位数的酒:“挂你们老板账上。”
服务生看向庚野。
庚野懒得抬眼:“给他换听雪碧。”林哲:“???”
“你大爷的,让我一个刚出差回来的牛马跑来给你做感情辅导,连一瓶酒都不舍得开?!”
“你是律师,应该清楚,”庚野放下手机,懒洋洋地抬腕,指骨支抵着额角,“你的劳务报酬,取决于你的劳动价值。”
林哲咬牙切齿:“资本家。”
“无业游民,”庚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