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学生那事吧?”
“没有,我自己没休息好而已。”
别枝朝她弯眸,唇角却像坠着,怎么也抬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麻烦什么呀,别听她胡说。”
..
别枝醒了,办公室里聊天的声量也明显高了些。
除了大一新生外,其他三个年级依旧还没开学,那些辅导员们现在也就只是过来坐班,清闲地聊聊工作,偶尔穿插几句不过火的八卦。
别枝坐在电脑桌后,整理新生入学教育周那堆积如山的待办工作。窗外的天还暗着,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不知道是谁先提起。
..说起来,我听朋友讲,昨晚在惊鹊酒吧里,可差点打起来了。”“啊?”
“不能吧,不是说老板背景可牛了,还有人敢在那儿闹事吗?”“要打起来的就是者板和他朋友。“
“我也听说了,凶得喔,差点清场了!”
“我就说惊鹊那位老板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也就你们女生一见他长得比别人帅点,立刻就拉不动腿了。“
“少趁机拉踩哈,他比你那叫帅点吗,你俩都快跨俩物种了。”“哎毛黛宁你个颜狗!”
“哈哈哈哈哈..
话题东奔西跑,不知道怎么,就牵到了置身事外的别枝身上。
“吱吱,要不等迎新周忙完,我们去惊鹊酒吧给你开欢迎会得了!”毛黛宁扭头,兴奋地望别枝。
别枝慢了两拍,才从面前的讲座资料里抬眸:“酒吧吗?”她眼尾轻垂弯下来:“我不太能喝酒。”
“酒都不能喝,不会说自己连酒吧都没进过吧?”何芸笑了两声,“别老师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只泡图书馆,不泡夜店?那可真是单纯又难得哦。”
..."
何芸针对别枝的意思,从第一面就明显,之后是愈演愈烈。不过同办公室的早就习惯她的性格了,再加上她长得漂亮,多数人——尤其是男老师们,都忍她几分。
换了别的时候,别枝一样不会理会对方,更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这种人计较。但她今天太累了,身心俱疲。
那张像是泄了气的褶皱的气球皮下,又满满地拥挤着另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叫她随时在失控边缘的情绪。
于是办公室短暂的一静后。”啪。”
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压过了檐下雨落的声音。
刚要打圆场的方德远握着水杯,愣在别枝的桌旁,他看着那个女孩敛去了一切情绪,以一种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见的神情,或者该说是没有表情。
她转身,走到何芸桌前去。
何芸神色明显变了,办公椅警惕地挪向后:“你,你干吗啊?”别枝停在她桌前,细长而分明的眼睫掀起。
琥珀色眸子不沾一丝情绪,琉璃似的,透着叫人背后发毛的漂亮与虚假。她就那样垂眸望着何芸。
直到身后众人都无意识屏息,而何芸脸上的惊惧也快要到爆发前的一线——啪嗒。
手机被别枝搁在何芸的桌上,她垂睨着何芸,看都没看手机指尖一点。
“倒计时十分钟,”别枝侧过身,往何芸桌边一靠,她撑坐上去,细长乌黑的睫羽轻垂下来,像合拢的薄翼,“你骂,我听着。下来一个月,让我清静清静。”
......
加身的压迫感骤然卸去,何芸呆滞在原地。
几秒后,她在同办公室老师们古怪的神色里回过神,涨红了脸:“神、神经病啊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芸拿起还几乎满着的水杯,就朝办公室门口快步走去,背影像逃离什么案发现场。别枝停了几秒,收起手机,站直回身,她就对上了毛黛宁朝她竖起的拇指。
别枝很淡地笑了下。
在笑意碎掉前,她就垂回眼:“我去讲座礼堂,提前看看布置情况。“
“现在吗?讲座晚上才开吧?而且外面还下着雨呢。”毛黛宁茫然指着窗外的雨。别枝顺着对方的手,看向那片灰蒙蒙的天色。
“没关系。”
只有大一新生的校园里,难免显得空旷,何况这样黏腻湿潮的雨是最叫人厌烦的,学生们都躲在室里。
别枝一个人穿过昏暗的办公楼的走廊,听着窗外的雨声越来越近。她踏下楼梯,要走进大堂。
只是在转身时,她身影蓦地一滞。
狭窄的楼梯尾,那段通向杂物间的三节台阶下,倚墙斜撑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似乎是听见了有人下楼的声音,那人垂低的头颈徐缓扬起,微微透着湿潮的黑发下,眉眼沉郁的青年生了一副清绝又凌冽的模样。
该是薄厉寡冷的,偏偏他又有一双极漂亮的长眸。
无论眼尾是垂是挑,看人多漫不经心,也都像极了一种无意又慵懒的调情。别枝浑身都冷,一动不动地停在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