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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极低。
低到近乎虚幻一般。
甚至,以刑天鲤的修为,他朝着这鸟儿多看了两眼,都觉得这鸟儿的身形,好似融入了天空璀璨的阳光,和天空,和流云,和阳光很自然,很和谐的融为一体。
祂的存在感就更加的稀薄了。
那条大丹犬——刑天鲤突然惊醒,这鸟儿的气机,和那大丹犬几乎一模一样。那么大条大狗子,藏在草丛中的时候,刑天鲤也是好容易才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这支鸟儿的存在感,比那大丹犬更加微弱。
似乎是察觉到了刑天鲤的目光,这鸟儿猛地一振翅膀,向上稍稍拔高了十几丈的高度,然后一个斜切风,快速从刑天鲤头顶划过,朝着数里外的另外一座山头急速飞了过去。
刑天鲤目光紧随着这鸟儿的身影落向了那一座山头,源自血脉的强大目力,让他惊鸿一瞥,看到那山头的一株大树下,有一道窈窕的身影一闪而逝。
在那身影旁边,隐隐可见一条油光水滑的狗子紧跟着窜进了草丛。
换成正常人,他们肉眼根本不可能捕捉到这道身影的存在,也就是刑天鲤这具肉身的血脉殊异,带给了他超乎寻常的强悍目力,他才能在那百分之一個弹指的瞬间,窥到了这道身影。
女人,窈窕而优美的女人。
刑天鲤将这道身影的轮廓默默记下,随手朝着身后乱放了两枪。后方追兵太秘籍,犹如潮水一样淹过了一座座小山包,法璐仕的步枪做工又极精良,射程几达两里地。刑天鲤胡乱打了两枪,惨嗥声中,就有两个冲在最前面的东云巡捕胸口飙血,倒在了地上。
“老板好枪法!”卷发男子急忙溜须:“您若是在我们老家,一定是山里面最顶尖的猎人!”
刑天鲤干笑了一声。
刚刚他可真没瞄准,就是瞎打的,谁知道那两个急于立功的东云巡捕撞在了子弹上?
真难为他们了,个子这么娇小,两条腿儿不过两尺长,怎么跑得这么快,冲在了这么前面?
银铃声阵阵,一股奇异的力量混在银铃声中飘出。原本风和日丽的山林,莫名就带上了几丝邪诡之气。寻常人感知不到,刑天鲤却觉得,天空的阳光都骤然暗了三分,附近山林的气温在缓慢的下降,附近草丛中的虫蛇之类,都在匆忙的窜回巢穴。
风也变得凌乱了。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视线可及之处,一蓬蓬草丛好似被龙卷风卷着,好些长长的草叶都打起了卷儿。随风飘来的银铃声,也变成了从四面八方飘忽而来,并不是单单在身后位置。
一群易多利恶棍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一个面门上有两条交错的十字形伤疤的粗鲁汉子含糊的嘟囔道:“奇怪,我昨夜没有喝多,怎么有点,头晕呢?”
刑天鲤回头望了一眼。
他看到两名金袍青年已经越过了人群,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追了上来。在这两个眸光猩红,散发出森森寒意的金袍青年身后,十几名白袍男子,数百名黑袍、褐袍的教士、修女等,连同大量的裁决教士,正以超乎常人的速度猛追。
总算是将这些家伙引出来了。
刑天鲤抿嘴微笑,低声喝道:“加快速度,好像有难缠的人来了……你们,也不想让自己的遗孀去享用你们的酬金吧?”
‘遗孀’两个字,极大的刺激了这群易多利恶棍,一路爬山狂奔的他们,本来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此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猛地加快了脚步,紧跟在了刑天鲤身边。
刑天鲤朝着刚才那美丽的鸟儿落下的山头看了一眼。
他还记得,在善德坊,被他击杀的白袍教士可是说过,刑天鲤参与了对那些圣诺曼军队和圣母教教士的伏杀——刑天鲤判断,唯一能给那个白袍教士提供这个情报的,唯有那条中途溜走的大丹犬!
这家伙,今天又在山林中出现。
祂们不会给圣母教通风报信罢?
不过,就算祂们通风报信又能怎样?不过是从伏击变成强袭……反正动手的人都是熊山二郎手下的东云浪人,无论伏击还是强袭,死的都是东云人,和刑天鲤有半根毛的关系?
前方左右两个小山包,中间是一条宽有数丈的小河沟。
河水不深,也就是一两尺的模样,水流也不甚急,河道两侧,还有数丈宽的河滩,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或许有顽皮的孩童在河滩上嬉戏过,刑天鲤等人跑过的地方,河滩上,到处都有一堆堆的石块,宛如坟堆一样堆起来的石块。
这些石堆,大的有三五丈方圆,小的也有五六尺宽阔,都是一两尺高下。在这河滩上,这些石头堆倒是莫名的很和谐,一点儿都不突兀。
刑天鲤带着人从这些石头堆中跑了过去,前方是一线儿排开的丘陵,上面草木丰美,因为林木过于葱郁,甚至带着几分森森寒气。
后方追兵狂奔而来,他们嘶吼着闯入了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