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十几人的签名。
‘兹证明,大玉朝焚祖历一千八百三十五年七月十五日正午,于大玉朝平海城万国租界英吉士女王医院,诞生一男性婴孩‘刑天鲤’者,为大玉朝黑婆罗洲远征军海军中将刑天通明阁下唯一合法嫡子,及理所当然的,刑天通明阁下一切财产、权益之唯一继承人。’
在这份出生证明上,有刑天鲤刚出生时的照片,有他的父亲刑天通明和母亲青婉玉抱着刑天鲤的照片,更有刑天鲤的手掌印、脚掌印,以及每一只手指、脚趾的指纹印。
所有这些印记旁,都有主治医生、主任护士,以及那些见证人的签名和私人印鉴。
在这份出生证明旁,有一个小小的信封。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急就章写成的小纸条,字迹凌乱,更隐有血迹在上,其大意就是,‘吾刑天通明,此战必死,绝无弃舰苟活之理。特委托军中兄弟李魁胜,为吾照顾妻青婉玉、子刑天鲤。’
在纸条上,还有一枚血色的大拇指印,一枚殷红的私章印记。
信封中,更附带着一本皮革封面,极其厚实的证件。刑天鲤手指微颤,将证件翻开,正面就是刑天通明的照片,英伟刚毅的面庞,两点眸光如刀,好似能透过照片,狠狠地在人脸上剜出两个窟窿。
除开照片页,证件还有三十六页,上面用工整的字迹,抄录了刑天通明自加入军队以来,立下的诸多功劳。
除开这份证件,信封中还有一枚小巧的个人丝印。
印章不大,也就是大拇指大小,但是通体油黄,光泽如玉,好似冰冻,分明是一块绝顶极品的田黄冻。小巧的印章上方,用极高明的技法,雕刻了一头盘踞山巅,仰天咆哮的通明神兽。印章底部,则是‘刑天通明’四个小巧的古篆字。
“刑天通明,通明,通明神兽!”
“你是通明神兽,却给我起名为‘鲤’……这名字,不说不好吧,不够大气呵。你给我起名刑天应龙、刑天苍龙之类,不是威武霸气么?”刑天鲤掂量了一下小小的印玺,轻声的吐槽。
“不过,对哦。鲤只是小名。”
“我还没完成成年礼,没有进祖祠选名呢?”
刑天轻笑摇头,将这信封,还有出生证全都塞进了袖子。
小箱子里,厚厚的一叠文件,则是让刑天鲤看得是瞠目结舌。这是在黑婆罗洲上,数十处产业的产权证书。刑天鲤草草的翻阅了一下,其中就有两处金矿,七处铜银矿,十五处铁矿,以及总面积超过五十万亩的橡胶园,总面积超过十万亩的香料园等。
这是一份价值巨万的财富。
在这些文件上,对于这些产业,刑天通明以个人的名义,占有最少百分之七点五,最多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
刑天鲤一时间弄不清,这么厚一叠文件,这么多产业,大抵能值多少银子。
摇摇头,他将这厚达半尺的文件,也都塞进了袖子。
现在黑婆罗洲,已经落入东云岛联之手。但是这些产业的运营者,全是英吉利王国的大势力。想来,这些产业应该还在正常运转,只是这些股份想要兑现,怕是会有点撕扯。
收拾好这些东西,将空箱子通过那个小窗口递了回去,刑天鲤起身,原路出了银行。
站在银行门口,看着浩浩荡荡直奔东去的大江,刑天鲤正在琢磨下一步的行止,马路对面,几名身穿黑色神袍的教士,带着十几名身穿深色服装的大汉,大踏步的闯过马路,直奔刑天鲤而来。
“迷途的孩子,我们总算是找到了你。”
刑天鲤皱了皱眉头,看到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再看看这些气势汹汹的传教士和他们身后的大汉,他转身就走,然后撒腿就跑。
这些教士当即撒腿狂奔,带着十几个汉子紧追不舍。
追了一阵子,眼看着刑天鲤跑得和兔子一般快,几个教士还好,那些壮汉都开始喘气了,居然还没能追上刑天鲤,一名汉子当即掏出了一支小小的哨子,用力的吹响。
尖锐的哨子声传遍四面八方,沿江大道上,有着万国租界好些重要机构,比如说各大强国的官办银行的总部,比如说大玉朝的总海关大楼等,全都在这沿江大道上。听得哨子声,街面上,好些身穿浅灰色制服的租界巡捕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抓住他!”吹响哨子的大汉大声咆哮:“他是圣诺曼王国的逃犯,给我抓住他,重赏十金币!”
那些皮肤略显黧黑,或者个子矮小的巡捕双眼齐齐放光,一个个纷纷吹响了警哨,从四面八方齐齐围了上来。
刑天鲤当即朝着身边两栋大楼交接的巷子窜了进去,穿过两栋大楼,前方就是另外一条和大江平行的马路。但是他刚刚跑到这里,四周再次响起了哨子声。
这一次,不仅仅是巡捕,更有一些闲得蛋疼,个人英雄主义泛滥的洋鬼子,也纷纷摩拳擦掌的,直奔刑天鲤冲了过来。
四面八方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