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脚步声。
走廊上是鹤潇和鹤难,楼下是各种各样聊天的声音。
有钱人来满沧楼是订包厢,没钱人来满沧楼就是在楼下。
虽然楼下吃的不如楼上吃的精致细腻,但是不能因此而否认满沧楼的技术和人品。
鹤潇在楼下吃过一次,对此的形容是——物美价廉!
***
包厢内
大长老见了鹤潇后,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潇潇丫头来了啊,坐坐坐——”
鹤潇:“……好的。”
到底还是有些无语,毕竟从前自己和他们都是在“抢”天材地宝。
若按前世来算,“抢”了应有百八十年了。
突然这样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哪怕知道对方是有目的性的。
江漓笑眯眯地对鹤潇说:“来,潇丫头,这都是按照你的胃口点的菜,尝尝?”
鹤潇嘴角一顿猛抽,这女人向来豪放,对人根本不可能温柔,这简直比大长老脸笑成菊花还更让鹤潇不适应!
鹤潇挑食的,忌口很多,比如 不吃太甜,不吃太腻,太咸,太酸不吃;菜不吃腥的,不吃苦的,烧焦了的不吃;不吃韭菜不吃蒜,不吃花生;外貌不佳的不吃……
还有很多!
鹤潇轻叹,大方坐下,轻摇折扇,幽幽问道:“目的。”
三人一愣,而后二长老后笑出了声。
“看方才的仙器便知,潇丫头定是有大机缘——”
“不知这机缘之地?”
鹤潇闻言,抿了口茶,道:“三位可是不知这机缘天定?”
江漓听此,笑出了声:“鹤潇啊鹤潇,你还信天?”
除了爱和他们抢仙器之外,江漓对鹤潇是一万个满意的。
她欣赏她。
既是欣赏她,江漓自然是对鹤潇对性子了解。
她知天,但从不信天。
江漓对她道:“机缘向来是把控在自己手上的,若是等着天来送,我们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我不抢别人到手了的机缘,但旁人若没有得到,我又有一争之力,凭什么不去找?”
其他两人皆未开口,很明显,他们两个也是这样想的。
鹤潇轻笑,“柏落谷内围有适合你们的机缘。”
“我确实不信天。”天道不仁。
江漓将自己的茶杯递过去与鹤潇手中的茶杯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不骗我们?”
鹤潇挑眉,道:“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骗你?”
江漓眯了眯眼,半晌,勾唇:“暂且信你一回,小兔崽子!”
大长老见两人谈成,便笑眯眯地道:“谈完了就吃饭,来吃饭。”
又对着鹤难招了招手,“阿难也坐,来!”
***
“啪——”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大堂上,下面跪着的正是百婉莹旁边站着百婉柔和百臾清。
中年男人一脸怒气地道:“百婉莹!平日.你在承鸢国嚣张跋扈便罢了,如今你还惹上了伏月国的玄觞公主?你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父亲……二妹妹她……”百婉柔的声音传来,中年男人的怒气顿时消了半分——还是柔儿省心,出去从不惹事。
而百臾清听了这声音 ,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若是她说话正常点,百臾清还会由衷地赞叹:这声音真好听!
可是自她来到主家后,她恶心人的话就一直在她耳畔打转,实在是受不了!
白莲花这种生物果然是在小说里看着烦,现实体会到了更烦!
突然,一个小厮跑来对中年男人说:“家主!家主!玄觞公主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黑袍少女。
鹤潇勾唇:“大老远便听见百家主在训女儿,可是想好如何应付本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