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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全国因大量消费欢天喜地时,偷偷带着手枪的舞在地方机场的餐厅里佯装喝咖啡。虽然她配合季节穿上了夹克,但底下还是吊带背心加热裤的打扮,而且吹着餐厅的空调还更热了。正当她这么打发老客户的百鬼夜行的移动据点到来前的时间时,她的卫星手机有电话来了。
看到号码她的脸紧绷了起来。
要接还是无视,她花了数秒判断后发现对方早察觉自己会犹豫了。
当舞接了电话后,一个她真的想下诅咒的声音飞了出来。
[舞你好啊,是哥哥哦。知道是第几个哥哥吗?]
“恭————————格—————————葛—————————”
[想咒杀的话找愿意挑战的赘或搜去啊,都这个头了就别喊哥哥了,有没有常识啊!呜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今天有何贵干?”
[这么冷淡也不是常识上该有的兄妹对话啊。明明最近才把“夜樱二式”让渡给你,这么快就忘记这份恩情了?]
“家人间怎么可能会轻易用恩义这词。”
[失敬,我居然说出了这么没常识的话。有点想死了,但这也非常识吧,嘻嘻。]
……奇怪?怎么回事,这个内外如一常识白痴居然一反常态有点享受起偏离常识的自己,发生了什么吗?……不,怎么可能……而且对方还是菱神之男。
舞听到对方的反应不仅如此怀疑道。
[那么开始进入正题吧,舞。愿意帮哥哥个忙吗。]
“视内容而定,如果是宰了你的话我愿意无报酬接受。”
舞一如既往地随意回应着,但却得到了对方完全颠覆自己风格的回答。
[嗯。舞,我弃权了。说实话我厌烦了。能拜托你在菱神集团完成恶心的变质前,借由菱神之女的手将它毁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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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不禁哑然。
菱神之男象征着静之集合。
菱神之女象征着动之离别
并非哪方象征善恶。混乱的时代由菱神之男抬头构建庞大的组织,颓废的时代由菱神之女抬头破坏腐败的庞大组织。
两者是人类的爱厄洛斯与塔纳托斯。
菱神之女会招来凶事。
“这样啊…”
舞对卫星手机嘀咕了一句,然后靠在沙发上望了望天花板后继续说道,
“……已经变成这样了啊。”
[盛者必衰。如今比起颓废期,用熟烂期和腐败期来形容更为确切。我考虑了很多,虽然有数个让落魄企业东山再起的方法,但没有抑制无限成长不断胀大的企业的方法。]
“唔——啊——樒奶奶真是扔下了个破差事啊。什么菱神血脉的始祖啊,有什么值得得意啊。”
[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平安时代声称自己不拥有的只有月亮的权力者,变得想要拥有一颗行星追求简单易懂的力量的结果,就是人工创造的我们的血脉的诞生。是时代、常识,支配者所造就的罪孽,如果怪罪樒小姐按常识来讲也太残酷了。]
“那个贵族混球,要不现在用招魂术随便塞进式神里然后修理一顿吧。”
[即使不用做这种没常识的事也没关系,那个人比日本人还早比阿波罗计划还要快地升上天国去忏悔了。比起这个,回到正题去吧。我们只是在遵从常识而已,但那常识本身实在让人恶心难耐。本来还挺期待那个内幕刑警的,但无奈时代的趋势还是太早。所以我拜托你,舞你能回归本行吗?趁我所知的常识只停留在我所知的范围之中时,将我们杀了吧。安乐死,不正是常识吗?]
“那为什么是我?”
[我觉得你最适合。]
菱神恭泰然自若地回答道,
[去到表面世界的菱神之女有许多。破坏生产的显,破坏教育的失,破坏制度的由,破坏伦理的梦,破坏健康的落,破坏信赖的签,破坏金融的浪,破坏传统的新,破坏信仰的箍,等等。但这回最适合的果然是舞你。比起樒小姐和艳美,你最适合。]
“你知道我是哪种菱神吗?”
[破坏真实的舞,你最适合盛者必衰了……真可怕,根绝看法的不同你可能比始祖的樒更异质呢。]
原来如此,能有这种看法就说明他挺具有生产性的……不过这方面也只能说他不愧是菱神之男啊。
[怎么样,舞,能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接受这个委托吗。菱神集团快要脱离我们的掌控了。想到将要变成无限膨胀要死又死不了的构造的一部分,我就觉得恶心难耐。光是这么交谈就觉得好似在做梦一般。有终之美可谓极致的奢华。能主动走下舞台这一选择,只有登峰造极之人才能够做到。所以我拜托你了,舞,能救救我那常识性的尊严吗?]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