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人未到,声先到,老木焦急的叫道。〖爱阅读〗
孩子王口瞪目呆站在那儿,手指着左侧的墙角落。我们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一只小老鼠正瞪着两只灯笼大小的眼睛注视着我们。
没错,这是他的软助之一,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老鼠。这事我们都知道,只不过没见过这种场面,没想到今天倒让我们见识到了。
“你找死呀,一只小老鼠而已,叫成这个样,德行!”我瞪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支小电筒,往四周打量了一下。
孩子王用力挤出一丝苦笑,那表情委实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他恁般无奈耸了耸肩。接下来,他也从背包里掏出与我同款的手电筒,四处里瞧看。
当然,既然是同款手电筒,老顽童和老木也各有一支。说起这个充电式小电筒,这还是上一年孩子王送给我们几个人的新年礼物,说是为了方便工作而赠与每人一支。
确实如此,我们每次探险必备之物。
这房间的陈设非常简单,只是个最起码的居住之所。屋里有些昏暗,阴森森的甚是恐怖,即使是在白天,里边却像是夜幕垂临似的。
我举着手电筒,上下左右扫视一遍。屋顶上、门窗上、桌面上,地板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这房间确实空置好些日子了。
或许我们扰乱了这片宁静。在泛白的光束下,地上的灰尘翩翩起舞,就像一群幽灵跳着华尔兹那般缓慢而优雅。
忽然间,泛白的光束停留在墙上一张泛了黄的黑白照片上,里面那双眼睛眯成一条线,就好像在注视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这张诡异的照片,“你们过来看看,这个会不会是那个老工匠?”
三个大男人闻声靠过来,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上那张老相片。
“应该是那个老工匠。”孩子王总算应了我刚才的问题。
“他脸上那道疤痕太渗人了,我的娘呀,我要起鸡皮疙瘩了。”老顽童装模作样抖索几下,似乎真的被相片里那老男人脸上的疤痕吓到了。
不得不说,老男人脸上那道如同一条黑色蜈蚣的结疤,真的挺渗人的,起码可以列入恐怖这一范畴之中。
“小辣椒,碰一下相片,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提示。”孩子王目光敏锐的盯着照片,加上他一本正经的脸孔,给人一种精明可靠的感觉。
“你确定?待会你可要背我回去。”考虑到会有昏倒的后果,我觉得还是替自己留一条可靠的后路比较实际。
“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孩子王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试试看。”说完,我伸出手去,就在左手即将靠近照片的时候,一股电流般的恐惧直袭内心深处。
怎么会这样?我略微迟疑一下,无法解释刚才那股莫名的恐惧因何而起。相片里老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很诡异。
为了壮胆,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手终于碰到了玻璃相框。
没反应!脑中没有任何的图像,看来只是一张普通的老相片而已。
我牵动着嘴角,笑了笑,嘲笑自己太过多心,或许这几天发生太多的事情,思绪也变得混淆起来,所以才会出现一些错乱的情绪。
就在我即将缩回手的时候,脑中突然掠过一些画面。黑暗中亮起了灯,一双手出现在我眼前,手上握着一把刀,这把刀好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曾经见过。
下一秒,那双手高高举起那把刀,一步一步地接近靠墙角的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大着肚子安然熟睡的女人。下一瞬间,那把刀划破女人的肚皮,与此同时,那双手伸了进去,手法熟练地从女人肚皮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来。
一个刚出生的胎儿,皮肤红红的、皱皱的,全身湿润,四肢很害怕地蜷曲着,小手握得紧紧的,挣扎地大声哭着。
可能是母子连心吧,又或者孩子的哭声唤醒了母爱。原本闭着眼睛的女人猛地睁开眼,伴随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如野兽般的吼声,一口气将孩子夺了过去。她那痛苦的脸,狰狞扭曲。
她下体猩红的血液汩汩如泉流出,她浑然不觉,将全部注意力投在孩子身上。
下一秒,闪映着森森寒芒的刀子划破女人的咽喉,滚热的鲜血喷洒一地,仿佛染赤了那一抹灰蒙蒙的水泥地板。
那双手从女人怀中夺过孩子,任凭女人泛死灰的脸孔透着不情愿,惊窒欲绝的身子往后倒下,那双含怨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与不舍,却都无济于事。
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不自然地弯曲着躺在床上。就在我想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时,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疾射而来,将我弹了出去。
似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我浑身冷汗,呼吸困难,双手颤抖不止。
“好恶心的画面。”只要一回忆起刚才的画面,全身忍不住再次抖索。
“你脸色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