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随意鞭打将士呢?你这样做,岂不寒了将士们的心?以后还如何让他们为你效命?”张绣听着马超的训斥,心中虽仍有怒气,但也不敢再有动作。
跪伏在地的胡车儿听闻马超之言,猛地抬起头,眼中似有怒火燃烧,怒视着马超,大声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随意地斥责我家少主。我家少主无论怎样待我,他要打便打,我胡车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哪怕他现在要取我这颗头颅,我也心甘情愿。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斥责我家少主,真是气煞我也!”说着,他紧紧攥着拳头,额头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跟马超拼个你死我活。
马超顿时一脸错愕,心中暗忖:“这莽汉真是不分好歹。”再看胡车儿的面相,明显是胡人,但他也明白,这位虽是胡人将领,定是张绣的死忠部众,所以也并未恼火。
张绣见状,脸上却真的挂不住了,他怒从心头起,“唰”地抽出马鞭,狠狠地朝着胡车儿抽了一鞭子。这一鞭子抽得极重,胡车儿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端正着跪姿。张绣对着胡车儿训斥道:“你这胡儿,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这是我家将军,莫说是训斥我,便是他现在真的拿马鞭抽我一顿,我张绣也心甘情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家伙来斥责我家将军了?这位可是神威天将军马超,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胡车儿闻听是神威天将军马超,原本跪伏的身子猛然一颤,但他依然满脸不屈地说道:“少主,他斥责于你,我就是不愿意。”张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赶忙赔着笑脸对马超说道:“将军,切莫与这般不知礼数的胡儿计较,他就是个蛮汉。”
马超此时却来了兴趣,他轻轻跳下吉光,缓缓来到胡车儿面前,伸手欲将胡车儿扶起。胡车儿却仍有一股倔劲,就那样跪伏在地,不肯被马超轻易扶起。马超嘴角微微上扬,手上微微一较力,胡车儿只感觉浑身一轻,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来,一脸错愕地望着马超。
马超一边微笑着拍打着胡车儿裙甲上的灰尘,一边对张绣说道:“阿绣,你看这军中战将,为了担心你的安危,不顾生死前来救你。从这一点上便能看出,这胡儿对你是忠心耿耿啊。日后你定要爱护将领,军中之人皆是自家兄弟,不要轻易动怒鞭打士卒,这可是营中大忌。对待将士,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切莫因个人喜怒而对将士施以私刑,这绝非一个军中统帅应有的行径,日后你定要牢牢铭记。”马超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威严与关切。张绣闻听此言,心中一凛,当下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马超面前,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礼,低头说道:“将军教诲,张绣必当铭刻于心,绝不敢忘。”马超看着张绣这般诚恳的模样,原本心中的一丝不悦也消散了,面容变得温和起来。
张绣转身,走到胡车儿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憨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拜见神威天将军?”说着,他又看向马超,脸上堆满了笑容,继续说道:“将军,您可别和这胡儿一般见识。您素来为人随和宽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要是换了别的将军,就他这莽撞性子,竟敢冒犯您,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胡车儿听了张绣的话,顿时如梦初醒,一脸惶恐。他赶紧“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那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沉闷。胡车儿满脸羞愧,带着浓重的悔意说道:“胡车儿有眼无珠,不识天将军虎威,冒犯了将军,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将军责罚。”马超看着胡车儿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看向张绣,摇了摇头。随后,马超再次弯腰,伸手扶起胡车儿,温和地说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张绣见状,脸上的谄媚之色更甚,他凑到马超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将军,您别看这个胡儿鲁莽,在战场上那可真是一把好手,颇有些勇力。这胡儿原名胡车儿,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他力能负五百斤,扛起重物来轻松自如。而且,他双腿似有神助,日行七百里都不在话下,堪称军中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