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后来那个声音又给我打了次电话,是送毒蛇之后几天,让我离开雁城。”
郁辞听着,眸子定定地盯着某个地方,
许静安去摸手机,才发现手机没带过来。
“抓到那个跟踪的男人后,我才发现,打电话的是另有其人,回头我把录音发到你手机上。”
郁辞捏着许静安细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幽深的眸子定在客厅一角的钢琴上。
“久久的事,你都告诉我,你当年是怎么生下的?”
长夜漫漫,两人有太多的话要说,一直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背负那么多,我特别后悔那年没在公寓里等你。”郁辞抚摸着许静安略显单薄的背。
挺瘦的,她个子高挑,为了唱戏,不敢吃太多,这段时间又瘦了点。
“嗯,你把这些后悔都给久久吧,她从小跟着蔓姐,我在她身边的时间也很少,不止你欠她,我也欠她。”
郁辞低沉地笑起来,眼里有湿润,被客厅的壁灯折射出一丝破碎的光。
许静安趴在他肚子上,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笑道:“郁总,你眼里是什么?眼泪?”
郁辞嗯了一声,将她掀翻在,我欠你们的,以后全部还给你们。”
这是承诺。
许静安脑子有点混沌了,像塞满了棉花。
现在是凌晨四点,她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去卧室睡一会,许静安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困了,我要回去陪久久睡觉。”
“在这睡。”
“不要,久久早上起来会找我的。”
郁辞起身,打横将她抱起,出了房间,走到1901房门口。
许静安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按下指纹开锁。
一踏进屋子,郁辞就对上一双清冷、警惕的眸子,还有那只作势要扑到他脚边的猫。
女人淡定地看着他俩,肆无忌惮地打量了郁辞一番,转身走去自己房间。
许静安扯着郁辞腰间的衣服闷笑,她咋就忘了呢?家里有个比云朵还警惕的女保镖。
一进卧室,郁辞就问,“谁?”
“骆冰,给久久找的保镖,特厉害。”
郁辞半是气恼半是无奈地垂眸看着她,俯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许小满,都这样了,你也没想过告诉我?”
“你那罄竹难书的历史,还想让我告诉你,想得美!”
许静安笑着摇头,接着说:“久久说希望爸爸找到她,这样她就不是爸爸不要的孩子了,我没有阻拦你来找她。”
郁辞将她抱到床上。
一沾枕头,许静安就睡着了。
夜很短暂,但对郁辞来说今夜似乎过了很久。
郁辞撑着胳膊看着沉睡中的许静安和久久,两张肖似的脸,睡姿都一样的,眼睑一样的漂亮的弧线。
柔和的灯光,洒在母女俩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许静安的面容带着甜美,微微上扬的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睡梦中的她们,恬静而美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精致,整个世界都为她俩的安宁而沉醉。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女人,努力地奔向他,把从没给过别人的心软和偏爱给了他。
她赌他的心,他不会让她输!
他从不知道有个存在的女儿,小小的脸蛋宛如一朵娇嫩的花朵,肌肤如瓷般细腻,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红润的嘴唇轻轻抿着,惹人怜爱。
为了她俩每晚都有这样的安宁,他会早点将那些阴谋全部粉碎。
困意上涌,他关掉灯光,压抑住自己想揽着她俩入睡的渴望,轻轻地退出卧室,出了1901。
回到1902,郁辞却再没了睡意,脑海中全是许静安和久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