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哭着走出了病房,一下就坐到了椅子上。爱/阅/读整整十二年啊!十二年啊!静月低头痛哭了起来,许久走过来一个人,坐到了静月身边。那人伸出手轻轻拍着静月的肩膀,静月感觉到是程识,便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你的车我让人开回去了!”这是程识第一次看她这样,这份痛或许远比跟他分手来得重。手里拿着水的刘幻阳见程识过去了,便止步回去了。
“嗯!”静月哭着点点头。
“静月,你不要太难过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以后。为什么总是这样啊,爷爷走的时候没有一点准备,爸妈走的时候没有一点准备!向前进要出国,没有一点准备!柳枝永远离开我了也没有一点准备!哪怕是让我能够有个去接受的时间就好了!”
程识:“静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只能面对和接受。”
静月无力地靠在了程识肩上,“我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我不……”
程识觉察到静月的异常,侧头一看她昏迷了!
“静月,静月。”程识紧张地呼喊着!程识看了眼四周只好抱起静月朝病房里走。
“静月!”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静月努力地睁开双眼,眼前站着的是爷爷。
“爷爷!”静月激动地坐起身,注视着爷爷一步一步走过来,“爷爷,你怎么会……”
爷爷伸手抚摸着静月的头发慈祥地说:“静月,长大了也该懂事了,知道吗?不要老是哭鼻子!”
“爷爷,我最好的朋友走了!她永远离开我了!我不想她走!可是……”
“静月,还记得爷爷告诉过你,遇事要学会处变不惊做事要学会云淡风轻。”
“可是爷爷!”静月话还没有说完,爷爷就消失,静月哭着低下了头。
“静月!”又有人在叫自己,静月抬起头寻声看去,“爸妈?你们怎么会来?”
“都二十好几了,还爱哭啊!记住不要哭了知道吗?”沈青丛和李易临说完就走了。这时柳枝走了过来,坐到床边坐下。
“静月,你哭什么?”
静月惊讶地看着柳枝,“你怎么回事,你不是……”
柳枝微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静月高兴地笑了,原来刚刚只是一场梦啊,吓死她了。她激动地抱住柳枝:“太好了你没有死,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你死了。我被吓死了,一直在哭。是梦就好,是梦就好。”
“当然是梦了,我这不好端端地被你抱着的吗?对了,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买点东西!”
“好!”静月开心地点点头,“我要吃冰淇淋!”
“大冬天的,没有冰淇淋!”只听见柳枝的声音,她人早就出去了!静月看到柳枝后这才放心地躺下睡觉。刚睡着就有人又在叫她,她尽力地睁开双眼,程识和刘幻阳坐在床前。
“静月,你醒了?”刘幻阳急切地问。
静月看了看四周,“我怎么了?怎么会在这儿!”
“静月,你发烧了!现在在输液呢!”程识看着她温柔的说。
“发烧,对了!”静月急忙坐起,两人赶忙去扶她。静月看了眼四周问,“柳枝呢?她去给我买冰淇淋去了!有没有回来!”
程识和刘幻阳互看一眼,担忧地看着静月。
“静月,你怎么了!你不知道柳枝她已经……你刚刚是做梦了!”
“原来刚刚才是梦啊!”静月说着再次哭了。多希望刚刚那不是梦,多希望柳枝还在啊!
许久她止住了抽泣,说:“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程识和刘幻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便离开,走时给静月关上了门。
“柳枝的后事?”程识问道。
“何顾会处理他已经通知了柳枝的父母!”刘幻阳语气里尽是惋惜,本来是高高兴兴迎接新的生命,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静月很伤心,可是最伤心的人应该是何顾吧!”程识看见了何顾的背影是那么落寞,一下就失去了孩子和妻子是多大的打击。
“你照顾静月吧!我去帮忙!”
“等一下!”程识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刘幻阳,“你为什么让我照顾静月。你不是知道静月跟我分手了吗?”
刘幻阳毫不避讳地回答:“帮何顾你不会去,就只有照顾静月了!再者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参与!”
“这次的事情发生了,我跟静月就不一定会分手了!”程识自信地说。
刘幻阳:“你错了,静月做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包括分手。你们是不可能的!”
刘幻阳的话程识有些恼火,他气愤道:“你为什么这么认定?”
“因为我了解她,从小到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