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安家人不让,两家在安家就闹了一场,后来你父亲好不容易捆了人,才把七丫头给弄回来,谁知道安家人也跟着追了过来,竟然在老太太那里闹开了……”吴氏连跌声叹气:“这叫什么事儿?明明人是我们陆家的,如今闹腾的倒像是我们不对似的。”
“有什么不对的?陆淑芳姓陆,又不姓安,留在安家算怎么回事?”陆淑静撅了撅嘴,目光落在陆淑芳身上,她又厌恶道:“不过她不在府里也清净,免得天天吵吵吵的,烦死……”
吴氏忙捂了陆淑静的嘴,不让她胡说。
再怎么说陆淑芳也是陆淑静的庶出姐姐,有些话从陆淑静嘴里说出去,会叫别人笑话。
“也不知道你父亲那边怎么样了?派出去跟着的人也不来个信。”吴氏很是焦急,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去看看吧。”陆淑怡看了一眼吴氏,安慰道:“您也别急,走遍天下陆淑芳她也是咱们陆家人,除非……除非她和父亲断绝了关系,否则,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咱们也有理。”
吴氏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行,那你去看看吧,有什么事儿你就派人过来说一声。”
陆淑怡“嗯”了一声,出门之前又不忘叮嘱陆淑静:“别给她取口中塞的帕子,堵一会也捂不死。”
陆淑静含笑点头。
陆淑怡带人匆匆去了福寿居。
此刻的福寿居里已经闹腾了一场,安姨娘的母亲安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先是大哭大闹,哭她苦命的女儿,哭她苦命的外孙女。
后来干脆赖上陆老太太给安姨娘吃哑药的事情,非要陆老太太给个说法。
陆二老爷面色极冷,先前他心中对安姨娘还有几分愧疚之情,想着日后多贴补贴补安家,就当是待安姨娘尽心。谁知道他一早去接人,却遭到安家无情的谩骂甚至安之远还同他动了手。
亏得他听了陆淑怡的话,带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去,否则还真要吃了安之远的亏。
“陆淑芳是我的女儿,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这个当爹的也有权利把她留在身边。”他眼中迸发着怒意,死死的盯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五十岁的人了,但是打扮的模样儿却像是四十岁的人一样,风韵犹存。尤其是一张脸,更是和安姨娘像了八分。
她拿帕子抹着眼泪,当即瞥了陆二老爷一眼,恨声道:“你别说话,你最是个没良心的。当年你娶我女儿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要对她好吗?现在倒好,她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孩子如今大了,你就觉得她多余了?觉得她没用了?就能一脚踢开了?”她冷笑,十分刻薄道:“算我老婆子当年眼瞎,以为看对人了,谁知道竟把我女儿给活活的推入火坑了……”
言毕,又一行啼哭起来,哭的眼泪鼻涕齐刷刷流了下来,真真是叫一个会演。
陆二老爷气噎。
他本就是个笨嘴拙舌的人,不会与人口舌,遇到这样伶牙俐齿的泼妇,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谁说不是?”安之远冷冷一笑,也跟着插了一竿子,讥笑道:“当年你娶我姐姐,不就是因为二太太生不出儿子吗?怎么?如今你有两个儿子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作践我姐姐了?我告诉你,你休想,别以为我们安家没人了,我们还没死绝呢。”
这一句戳到了陆二老爷的痛角。
当年他娶安姨娘,确实是因为吴氏进门两三年,没能为他生下儿子。
这件事,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吴氏。
陆二老爷嘴唇翕合,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哼……”屋内一声清晰地冷哼声,陆老太太高高在上,端坐黑漆玫瑰交椅上。
她气定神闲的看着安老太太,冷冷道:“即便如你们所说,你们不也为了利益心甘情愿的把安慧如送过来当姨娘了吗?你们现在闹?好意思吗?”
言外之意便是,做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你们好意思吗?
她言辞十分犀利,一点面子都不给安老太太留。
大太太立在陆老太太身侧,端一盏茶给陆老太太,温声道:“您先喝茶,别为了这样的事情气坏了身子。”转眸间,又看着安老太太,不动声色讥讽一句道:“当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今又何必要闹腾到失了分寸丢了脸面?两败俱伤的事情,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
安老太太气的脸色发青,狠狠的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冷笑道:“即便如此,那我女儿有什么错?你们下了那么重的手,害的她失声,又把一个可怜巴巴的哑巴丢到鸟都不拉屎的田庄子里去,这不是要她自生自灭吗?”她齿冷:“你们好歹毒好狠的心。”
“我们狠?”陆老太太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仰着脖子哈哈笑了起来,笑了许久才住了声音,冷冰冰道:“想必你还蒙在鼓里呢,不知道你女儿干的那些龌龊吧?”
安老太太一愣,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安姨娘干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