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定府的潘家?”
钱文昌听的心惊肉跳,她怎么知道盐井一事保定府潘家也有参与?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些什么?
钱文昌一脑门子的冷汗,心突突跳的飞快。
盐井有潘家的份儿,这事儿他对陆老头爷都未曾说起,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是怎么知晓的?
钱建昌也听的纳罕,本来他只是把陆淑怡当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待,现在看来真是他眼拙了,此女不可小觑,当初他就不该招惹。
“……胡说八道。”钱文昌按捺着心中的惊讶和忐忑,冷着脸一脸否认,“盐井一事就是钱家和陆家的买卖,怎会与潘家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姐夫应该心知肚明。”陆淑怡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只不动声色立在书案边提笔在纸张上唰唰写了几个字,写好后随手将纸一扬淡淡道,“这上面的地方,可是你要开盐井的地方?”
钱文昌狐疑,伸手接过一看,上面书着,“昌平,兖州,雍州。”
这些字眼刺激着他的眼睛,他脸色登时一阵发白,身形往前一扑,一把死死握住了陆淑怡纤细的手腕,情绪激动道:“说,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你还知道些什么?说,快说……”
陆淑怡冷笑,终于他还是用行动承认了他的目的。
“这里是我的书房,外头都是我们陆家的人,姐夫当真要这般激动?”陆淑怡声音四平八稳,往后缩了缩胳膊。
钱文昌如梦初醒一般,却又不甘心的看着陆淑怡,手一点一点缓缓松开。
钱建昌也怕闹出事,他立刻一个箭步上前拉开钱文昌,小声提醒道:“外头都是陆家人,别把事情给闹大了。”
谁都不是傻子。
陆淑怡之所以敢当面将事情揭穿,是因为这里是陆家,是她的窝。
而钱文昌想要息事宁人,也是因为这里是陆家,他怕惹事。
钱文昌看着陆淑怡无比淡定的眸子,他竟有些心惊肉跳。
这还是他知道的三丫头吗?
不是……
可是她分明就是三丫头呀!
他背后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除了这些,她还知道些什么?
钱文昌觉得心跳的快极了,可他很快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反问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淑怡唇角轻轻挑了挑,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淡淡道:“这是我的家,我自然要维护。若是有人想要害这个家的人,我自然也不放过。”
她没有正面回答钱文昌她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要她是陆家人,就绝对不许别人害这个家。
钱文昌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气的心里直冒火,只能又问:“莫非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荒唐,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在自己姐夫身边安插眼线?
可是既然没有安插眼线,她又怎会知道他的这些事情?
疑惑,心头千万个疑惑等着陆淑怡去解答。
偏陆淑怡就不想给他解惑,就想让他这样迷迷糊糊的。有些事情说太清楚了反倒没有好处,不如保持现在的神秘感,让他有个忌惮。
“你别管我是如何知晓的,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就行。”陆淑怡声音还是如缓缓流水一般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你只要知道你的那点算计我都知晓,而我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将你这些龌龊公诸于众,你只要知道这些就行。”
钱文昌听的简直气炸了肺。
他从未与这样的女子较量过,这是第一次,却也让他灰头土脸的残败。
不甘心,他不甘心。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甘心。
“……总之,从今往后你莫要打我们陆家的主意,也莫要动那样的坏心思。”陆淑怡语气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道:“还有,你也别想找人动我,昨晚上有人能帮我一次,就有人会帮我第二次,不信你就试试看。不过……姐夫是极聪明的人,鱼死网破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