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下死手才对。
二姨娘的脸色也瞬间变了变,很是难看,嘴唇都开始哆嗦。
那人的疼痛缓解了几分,却是没和铁牛闹,大约是看他的样子,心虚不敢,只瞪着二姨娘恶狠狠地道:“哼,现在家里出了事儿,你还敢招不三不四的人到家里来,我看就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区区一个姨娘,一个妾,提脚卖出去的货色,也敢做我大哥的主,呸!跟你说吧,这回我大哥是活不了了,活下来也是发配边疆的命,将来这一家都是我的,等我……”
二姨娘浑身发抖,半晌喘不上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存顾忌,竟然一时不知所措。
红尘和王半仙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想着先离开,他们并不很着急要探问什么,多在清泉村待上几日无妨。
没想到地上蹲着撒泼的这小子却是个不着调的,嘴里骂骂咧咧,疼成那样,看红尘的目光还带着一股子淫邪之气。
红尘哪里见过这个!
上辈子她也见过一些恶心人,满肚子男盗女娼,可到底还是披着一层人皮,面上装也装出斯文样儿,这个到好,简直记吃不记打,她看铁牛都快要上手去挖掉他那双眼珠子。
铁牛再老实厚道,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这混蛋不怀好意。
红尘摇了摇头。
王半仙就冷哼了声:“行了,这人娘子,你们家自己的事儿,自己收拾,我们都累了,就先告辞。”
说完,一行人转身就走。
二姨娘脸上一红,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阻拦,只是眉宇间更是添了几分忧愁。
她深吸了口气,还没说话,屋里就蹬蹬蹬跑出来个女孩子,一挥手,立时有两个壮汉拿绳子捆吧捆吧,捆住那个满嘴脏话的男人,拖着就拖回屋里去。
二姨娘也松了口气。
那女孩子满脸的不满意:“姨娘,你就该让人绑了完事儿,和他置气,又不是想早死呢!”
二姨娘叹道:“……终究是主子,不合适呢。”
这事儿,女孩儿能做,她一个当姨娘的,在家里再有脸面,也不能做。
显然那女孩子知道这一点儿,半晌没说话,抬头四下看了看,惊异道:“没有接到白仙姑?”
“没有,想来还在后面,马上就来了。”二姨娘面上忧虑之情略略消减了三分,“姑奶奶起了一卦,中上卦,卦相显示,近来我等会有贵人相助,或可化险为夷,我看这个贵人,应该指的便是白仙姑了,她老人家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附近一遭,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来我们清泉村。”
“便是不来,咱们也该带一份儿重礼去请才好。”
两个人低声交谈,慢吞吞地进了屋子。
红尘却是领着王半仙,慢吞吞地在村子里转悠,越是转悠,越是觉得有趣。
王半仙看不出什么,不过也觉得此地应该是风水不错,山青水绿,村中人丁兴旺,偶尔有鸡鸭鹅,山羊,满村子里乱跑,也无人驱赶捕捉。
红尘笑了笑:“还不错,就是好像……唔。有点儿泄气的样子。”
“很正常,风水这东西,本来就是个变化之道,没有百年不变的好风水,所谓水满则溢,他们村子独占了好风水多年,总要慢慢地泄一泄气,给别地儿一些活路。”
王半仙不以为然,“咱们还是先找地方住下。”
红尘点头,便找了一家离成家不远的民宅借住,这一家只有一个老太太,儿子和媳妇都在县里县衙当差,她过不惯县里的生活,人又还能下地做活,也没到七老八十的样子,便独居村里,红尘他们要借住,老太太很热情,给收拾出极好的客房来。
一行人也累了,早早便洗漱休息,连饭都没吃。
雨后天朗气清,半空里的云彩都带着光泽,白仙姑领着她的小侄子,深一脚浅一脚地金乐村,刚一入村口,成家的当家老爷,还有二姨娘,就都齐齐出迎,看到白仙姑跟看见祖宗似的,差一点儿连跪迎都出来了。
白仙姑哭笑不得:“这是干什么,咱们相熟多年,若有什么事儿是我能办的,自然为你们办了就是。”
二姨娘眼睛一红,简直要哭出来,还是成老爷心里有成算,先恭恭敬敬地把人迎回家去。
“哎,一早等着仙姑来,今年可是晚了些。”
白仙姑叹了口气,她也想早一点儿,可五谷山那边都是鬼谷的人,看在鬼谷先生的面子上,她也要管的。
想到五谷山,白仙姑皱了皱眉:“错觉吗?”
宋以琴闹出那么大的事儿,她是得救了,可五谷山那边却不能再放任她。
不说别的,那些邪术总不能还让她练习。
要白仙姑看,早就该管,邪术是好练的?只是鬼谷先生向来宽容,从来认为,天底下只有恶人,并没有邪恶的术法,哪怕是当年南域幽王府里有人练习邪术,需用新鲜尸骨,他听说了也只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