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当时就气急败坏!
如果是以前,她还能说那女子配不上林公子,可现在人家是堂堂荣安郡主,朝廷的郡主再不值钱,也没人敢说她配不上谁了!
而且这还不是个不值钱的,连鬼谷先生都知道此人,而且尚未见面,就说此女与他们鬼谷门有缘。
有缘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说林旭能得偿所愿,娶其为妻?
宋以琴大哭了一场,偏偏几乎找不到林旭,找到了追问,对方也只道感情之事与旁人无关,让她不要管,竟然是半句安慰她的话也不肯说。
前几日听天机那边的人说漏了嘴,说那位郡主要去金鸡村办件事儿,邢婆婆就知道要不好。
宋以琴也不是个善茬,谁知道她要闹出什么事儿……邢婆婆越想越皱眉,恶狠狠地瞪了宋三一眼:“小米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米闻言一把抓住邢婆婆的胳膊,哭得一脸狼狈:“婆婆,有鬼啊,有鬼!”
宋三一脸无奈,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就是小米和陶器两个人去替宋姑娘吓唬荣安郡主,结果小米被吓得半死,陶器让伤了肋骨逃回来。
要不是陶器逃回来报信,他恐怕还不能及时去把只知道四处奔跑,快吓疯了的小米给逮住拎回家。
邢婆婆:“……”
“两个蠢货!”
宋以琴步履匆匆,一过来就听说这个,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她本来就不是个性子软弱的。
当年在北燕,她也是能把继母给抓花脸的能耐人。
“算她走运,我到要看看她还能走运到什么时候,小米,你去把胖子和梨花找来,我有事儿要吩咐。”
小米:……
“去啊!”
小米一个哆嗦,慢慢吞吞地挪步。
邢婆婆摇了摇头,咳嗽了声,小米登时如蒙大赦,耷拉着脑袋躲走。
宋以琴气得够呛:“婆婆!”
“宋姑娘,那是荣安郡主,身份高贵,我们敬着还来不及,怎么能如此放肆!”
邢婆婆眉头紧皱。
和自己看着长了快十年的宋姑娘比,荣安郡主自然只是个陌生人,但和自家公子比,十个宋姑娘也比不上,只要公子喜欢,他们就喜欢,只要公子讨厌,他们就讨厌,这是做下人的本分。
邢婆婆看了宋三一眼,冷声道:“记住一句话,当下人的,最忌讳自作主张。”
宋三轻声应了:“婆婆放心。”
他们之中没有不懂事之人,小米和陶器那是主子给了宋姑娘的,自然要认宋姑娘为主,听她的话理所当然,可其他人的主子依旧是公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心里有数。
宋以琴目光闪烁,心中的气恨之情不光没有消除,反而越演越烈,握紧拳头,脑子里飞快闪现出各种东西。
她还是太软弱,这种小小的恶作剧算什么,她要有更强硬,更有趣的手段才好。
正琢磨着,天上忽然落下来一滩鸟屎!
啪一声,正好落在宋以琴的头发上。
“啊!”
她连忙低头拼命甩,脸色都绿了。
众人:“……”
邢婆婆也噎了下,指挥人手帮忙扶着她去洗漱,宋以琴恶心得一个劲儿干呕,她哪里受过这个!
“把所有的鸟都给我打下来,我要把它们剥皮抽筋,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讨厌东西!”
“嘻嘻嘻嘻!”
宋以琴忽然僵住,耳边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笑声,她脚步不动,立在院子里,扭头看邢婆婆和宋三他们,“谁在笑呢?”
众人面面相觑。
邢婆婆摇了摇头:“哪里有人笑,姑娘是听错了,快去洗洗。”
到底还是洗澡重要。
宋以琴顾不上别的,匆匆跑去洗漱,邢婆婆四下看了看,检查了一遍门窗。
最近容易起火,要小心为好,刚检查完要回去,就听见外面传来荡气回肠的吼声——“啊啊啊啊!”
邢婆婆一愣,顺着声音蹭蹭蹭地跑了过去,完全看不出她已经一大把年纪。
宋以琴躲在屏风后面,呜呜呜地哭:“你们想烫死我不成?”
两个婢女也吓得不知所措,见到邢婆婆大哭:“婆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本来是兑好的温水,莫名其妙就变成热的了!”
她们两个自己用手试过,什么事儿都没有,这才拿来浇在宋姑娘的头上,帮她清洗。
没想到就一眨眼的工夫,居然变成了烫水。
邢婆婆仔细看了下,确实很烫,好在不是沸水,要不然宋以琴的动作再快,直接浇在头上也了不得。
宋以琴穿好衣服,脸上带着怒气,冲出来扬起手,邢婆婆皱眉,张口想要阻止,就见她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倒地,整张脸都装在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