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没戴什么名贵首饰,但气质在那儿,怎么看也不像一般人。
再说,一般人能有一手一个,一眨眼把他们全弄趴下,到现在还浑身酸麻,起不了身的高手吗?
真当京城当差的捕快是泥捏的?
崇仁坊那是什么地方?就在皇城边上,全是公主府,郡主府,宗亲显贵们的府邸,而且要是万岁爷很亲近的那些宗亲才能住,他们这等捕快,有幸进入崇仁坊,那都得弓着身子,见人就拜才行。
绯衣公子脸色变了变,苦笑:“我居然也犯了这等错误。”
回头让同行知道,一定会被嘲笑到下辈子去,但是——他轻轻冲着红尘行了一礼,低声道:“我知小云霄冒犯贵女,但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还请原谅则个,若是贵女不曾出气,燕九甘愿受罚。”
红尘哭笑不得:“你总要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好,我不过帮长辈去翔芳楼买些点心,就招惹出诸般事端,总不至于要我做一个糊涂虫。”
绯衣公子脸上一红,叹了口气,缓缓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说起来真是误会。
绯衣公子名为燕九,自幼随恩师修行,出师后就在朱雀街经营翔芳楼,名为售卖点心,实际上和同行一起为人排忧解难,其实也是一种修行。
前年他还遵从父母之命,娶了妻室,多数时间都守在家里尽孝,过得不过是寻常生活。
但后来父亲故去之后,母亲开始吃斋念佛,这佛却是越念,她的脾气越暴躁,动辄要打骂妻子,要妻子立规矩,陪着她捡佛豆,抄佛经,弄得妻子苦不堪言,终于受不了了,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去。
燕九的母亲当时就逼他写休书,休妻,他也没办法,只好假装给了妻子一封休书,实际上写好给母亲看了看,回头他就给撕了,只求妻子多在娘家呆一阵,他会好生劝说,务必让母亲能和妻子和睦相处才好。
奈何他娘一个劲儿地想给他再说媒,再让他娶妻,他总是不肯,就敷衍母亲说前一个就是娘给找的媒人说来,还不是不和母亲的心意,那些媒人怎么能相信?他的眼光都要比媒人好,毕竟能看得出女子的福禄。
他娘还是信自己儿子,一想也是,就逼着儿子马上选一淑女,立即成亲。
“我们燕家算来并非豪门大户,我母亲也没打算求娶名门贵女,只要家世清白,为人够好即可,我也是被逼无奈,一时气急,做了蠢事,让人在翔芳楼门口张贴告示,招一能吃苦耐劳,伺候老人的青楼女子充当假妇,待到事了,愿意双手奉上黄金千两。”
燕九苦笑,“虽然我立时就觉得不妥,揭下告示,但事情还是传扬出去,也果真有人来……幸亏我娘自我爹去后,整日在家礼佛,并不出门交际应酬,别人也不会捅到我娘亲那里,这才没有露馅,小云霄是我一好友,他爱玩心中,今日也是,咳咳,也是把小姐当做来应聘之人,这才上前试探了一二。”
红尘:“……”
原来世上奇葩如此之多,不光出此新鲜事儿,连这等法子都能想得出?
不光是红尘,就连那几个捕快都听得目光发直——哎,他们还真弄不明白那些富贵人家的想法,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竟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