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她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嘴里还是骂骂咧咧。
几个衙役叹气,苦笑低声道:“这就是个滚刀肉,挨打挨的厉害,她就跟真死了一样,身体都是冷的。”
红尘一笑:“打她做什么,用不着,等完了事儿直接挖个坑活埋了了事,嗯,先看看近点儿的,这个曹婆子有一子一女,女儿在东市那边卖肉,你们去抓了来,儿子是个瘸子,既然身有残疾,那从轻论处,让他的儿子,这老太太的小孙子替爹受罪也无妨,说来真是歹竹出好笋,当爹的当祖母的都这副德性,那孙子竟是个读书的,还读的不错,如今就是秀才了,再考上举人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可惜了,可惜了。”
“娘娘也别可惜,像这样造孽的老女人的孙子,身上不知背着多少罪孽,就是有些才学,也恐怕是个不得好死的结果。”
红尘的话轻飘飘的,但刚一吐出来,每个字都如钢刀,直直地刺入曹婆子的心里。
她的脸色一变再变,灰白的毫无血色,牙呲目裂。
若不是被压制着,恐怕扑过去啃了红尘的心都有,再也摆不出那副滚刀肉的模样。
红尘也不看她,转头冲衙役们道:“行了,你们也别闲着,先把她那宝贝孙子弄来,大刑伺候一遍,拿手活儿都别留着了,难得有个细皮嫩肉的练练手,不为别的,磨练下手艺也好。”
曹婆子吓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嚎啕大哭,声嘶力竭地喊:“有什么冲我来,冲我来,我孙子无辜啊,他是无辜的。”
“唔,他是无辜的。”
红尘笑眯眯,“我看得清楚,你孙子干干净净,你平日里连点儿脏活都舍不得他去做,当然干净,不过我这人就喜欢牵连无辜,我只要愿意就可以,谁让我位高权重,我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来着。”
旁边的衙役轰然而笑。
“那是,咱们郡主娘娘想做什么,咱们都帮您做就是,不对,这种事儿哪能让您脏了手,都是咱们弟兄的主意。”
一群人嘻嘻哈哈。
还有几个笑眯眯地把烧起柴火,架上油锅,也有准备烙铁的。
“娘娘也别看着,咱们这套家伙事儿要都轮番招待一回,不要说个秀才,就是哪个大英雄大豪杰,出来之后身上也没一块儿好肉了,不过您放心,死不了,咱们这儿有盐水,当然,瞎一只眼睛,断一条胳膊什么的,也就那么回事儿,谁也别计较。”
衙役们轻佻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曹婆子整个人就崩溃掉,整个人都瘫软成一团,抱住头大哭,满脸泪痕:“我的罪,都是我的罪,我招供,我什么都说,呜呜呜呜,魔鬼,你是魔鬼!”
她见识了红尘三言两语,就把她隐藏的最深的秘密算出来的情况,精神崩溃,也忍不住想,就是自己什么都不说,恐怕人家也能算出来,不过时间问题。
终于忍不住和疯了似的,噼里啪啦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
别看她从年轻到现在,不知害了多少个家庭,害死了多少年华正好的女孩子,却对自己的家人很是看重,尤其是她还有一个出类拔萃的金孙。
她所有的钱,都打算拿来给金孙上学读书用,这么一把年纪甚至还不肯颐养天年,多是为了让孩子过得更好一点儿。
“……有一批女娃子已经让人运走了,这一批本来也是前几日就要走,可官府查得严,就耽误了下来。”
听完这老太太的话。
衙门上下都一片沉默。
良久,罗娘轻声道:“死一万次,也不能赎罪!”
曹婆子被吓得恍惚,一个劲儿地喊:“……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他们肯定是回上坪村了,你们马上去追,肯定能把你们要的人追回来。”
衙役们松了口气。
其中有两个拿着曹婆子的口供,变着花样一吓唬,没花多大的工夫,剩下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也崩溃了。
口供都差不多,想来还是有几分可信。
时间紧迫,连那些个衙役也不多啰嗦,点齐了人手,换上寻常衣服,就带着曹婆子出发。
红尘也带了小荷和铁牛跟上。
这种事儿,各地的官府都会帮忙,也用不着人手太多。
小严和养伤养到一半儿的休休都要一起。
“……我想了结了它。”
她要了结自己的噩梦。
小严很清楚,要不是因为自己,红尘小姐也不一定会亲自出面,自己被拐了小姐愿意救,换了别的陌生人,能帮着撬开曹婆子的嘴,就已经帮了大忙。
其实,官府这边说不得不太乐意红尘跟去,到不是说红尘不能帮忙,他们这个案子能这么快告破,那起码得有八九分是郡主娘娘的功劳。
可为难也就是为难在郡主两个字上。
这一趟出去,办好了是大功一件,回头衙门上下都能沾光,可若是一只郡主有一星半点儿的损伤,功劳登时就变祸事。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