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想着要修缮,当年她死之前还听了一耳朵,说是厉王派了内府的匠人翻修这座古老的宅院。
红尘眨了眨眼:“我到没什么意见,不过,内府好像没择这处宅子。”
再怎么说,它当初也是王府,朝廷虽收了回去,规制在那儿,也不能轻易就赐给旁人。
林旭笑道:“只管选就对了,内府一准儿会给你面子。”
他们不选这里,多因为这地方不吉利,可红尘主动要,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好吧,反正她看着这些宅子也都大差不离的。
虽然这宅子她一个郡主用,可能有点儿违制的地处,但都破成这样了,几乎是必须推倒重建,自然也就没有违制的妨碍。
定了郡主府所在,林旭就兴致勃勃地召集鬼谷天机门所有在附近的弟子过来,正大光明地拆房子。
红尘也圈出一块儿地,只让推平就好,围出一个院子,她打算把这一块儿当做自己的实验园地,尽情地去种一种得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种子们。
“这座宅子有主儿了?”
这日乌云罩顶,暴雨将至。
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锦衣华服的男子本来步履匆匆,停在破破烂烂的林家旧王府门前,面上露出三分愕然,“谁这么大的胆子?”
“怎么?这宅子哪里不妥?”
杨师一捋长须,笑问。
那中年人翻了个白眼:“师叔可是明知故问了,您还能看不出来?这座宅子上的阴气,都快密布成云,我辈中人靠过去,简直就如钝刀刮骨一般,寻常人住在里面,多则三月,少则数日,必遭大难。”
在他看来,这样的宅子一早就该一把火焚烧干净,也不知京城的那些灵师是不是都眼瞎。
可要说眼瞎,周围还布置了法阵,阴气秘不外泄,瞧着到像是处理过。
杨师笑着摇头。
中年人看他的表情,诧异地一扬眉:“怎么,师叔另有高见?”
“没有,没有,你这个半步宗师的高徒说出来的话,又怎么会错?”
杨师叹了口气,“当初很多人都要烧了这宅子,只是每次都不能成行,内府的人曾经也想过要进行修缮,可惜次次不了了之,我想,也许是这宅子还另有缘分,近来想是缘分到了。”
他说的模模糊糊的,那中年男子眯着眼举目看去,很无语地道:“缘分没看见,我只知道,这帮辛苦做力气活的兄弟们要吃苦了,干一天体力活,回去一准儿腰酸背痛个十天半月。”
说完,也懒得理会,大踏步地向前走,“师叔快走,看看北燕那帮人又玩什么幺蛾子!”
杨师良久才把视线收回,一转身,长袖一甩,大跨步地追了过去,虽然年逾古稀,可这位老人家的步子到比寻常年轻人更稳健。
红尘就坐在那人说,会被钝刀刮骨的宅子里面,影壁附近,摆放一张藤椅,一张方桌,桌上一壶清茶,她坐着耳边听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一边看书。
罗娘戳在旁边做针线,只当自家这位新出炉的郡主娘娘,又在训练什么身居闹市静心读书的‘绝技’,也不去管她,反而笑道:“听说了没,前日夏蝉去大云寺礼佛,结果半路上让人砸了一筐臭鸡蛋,弄得狼狈不堪。”
每逢夏季,京中去大云寺礼佛的官眷就数不胜数。
一来大云寺的斋菜好吃,二来有高僧讲佛法,还开俗讲,三来,寺内清凉无比,大夏天过去呆半日,不能再舒服了。
夏蝉路上让两个农夫打扮的人截住,愣是穿过她那几个侍卫,扔了她一身的臭鸡蛋,顿时让周围路过的行人愕然,夏家大小姐认识的人可不少,一时八卦消息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说,她勾搭有妇之夫,让人当场抓住,还威逼利诱,迫使人家的正室夫人不敢声张,最后气不过,也只能小打小闹,弄点儿臭鸡蛋给她洗洗脸好出气,这等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儿,可惹恼了。”
罗娘因为小严的缘故,对夏蝉是深恶痛绝,听说她倒霉,能多吃两碗饭。
红尘嘴角也弯了一弯。
上辈子可没这事儿,夏蝉一直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才名远扬,在京城也一直都是好名声,什么温柔可亲,什么孝顺体贴,反正女子该有的美名,她是一样不缺,这辈子自己明明没对她动手,她和上辈子比,就显得悲催的多。
红尘知道的比罗娘还多些,林师兄在京城的眼线进来也越发管用了,此事是钱家做的。
钱家本来只是暗地里查一查夏蝉,顺便散播流言,只说夏蝉怂恿她们家小郡主在皇宫里对人家荣安郡主无礼。
他们自己到觉得这么做貌似不太地道,毕竟他们也不知,夏家小姐是有心还是无意,或许就是自家的小郡主脑子一热,上赶着出头给人家出气。
却不曾想,这一查就查出诸多不妥之处,夏蝉自己表面上到是温柔端庄的很,至少没让人逮住过把柄,却挑唆他们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