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大家都怕的不行,可这姑娘瞧着那么精致漂亮,要是别人家娶了这样的媳妇,那肯定高兴的不得了,嫁妆丰厚,父亲是名士,大哥虽不曾科举,却也是个出息的,赚的钱足够一家子孙八代生活的舒舒服服。
这么好的女子,却落到如今的下场!
一时间,好些人高声喊:“还不把欧阳浩抓起来,那就是个畜生。”
“畜生都不如!”
韦氏本来一言不发,一听提到她的儿子,顿时挣扎着坐起身,冲着项家一家子拼命磕头:“都是我的错,是我出的主意,我儿只是孝顺,听我的话,你们要抓就抓我,我儿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欧阳家只他一根独苗……”
她仿佛一夕之间就老了,皮肤皱起,脸色晦暗。
项小姐不为所动,冷笑:“你们母子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我身上尝到好处,越发不可收拾,因为嫌弃周薇薇是商户出身,自家儿子考中进士,飞黄腾达了,看不上人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毒毒死了她,哼哼,你还说什么,功成名就死糟糠是好事。”
众人都愣了愣。
“怪不得!”
欧阳家一邻居不寒而栗,“他们家那个儿媳妇脾气好,很是乖巧,来的时候看着健康的很,嫁进去半年再见,就瘦了一大圈,人也病怏怏的,哎,现在想来,还指不定受了多少折磨!”
群情激奋,一帮衙役冲进门,像拖死狗一样,拖着病得昏昏沉沉的欧阳浩出门。
韦氏整个人扑过去抱着儿子,又撕又挠,嗓子沙哑:“住手,住手,不关我儿的事……你,都是你!”
她一转头,牙呲目裂地瞪着红尘,“你个丧门星,都是你,要不是我儿中意上你……”
红尘冷笑。
“呸!”
项家那小少爷猛地扑过去,一口咬住韦氏的胳膊,疼的她尖叫一声。
小少爷又劈头盖脸一顿打。
衙役都当没看见。
这小少爷累得气喘吁吁,被他父亲拖开,其他人却也一下子爆了,怒叱:“要不是这位小姐拆穿你们这一家毒蛇,还不知要祸害别人家几个闺女!”
周围围观的人一人喷口吐沫,扔一鞋帮子,还有人随手捡起石子,泥土使劲投,没一会儿就投得韦氏头破血流。
红尘一句话吞回肚子里,眨了眨眼,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摇了摇头,冷声道:“你还说你儿子孝顺,我看他面相极恶,不是孝子,他那等欺负弱小的习惯,恐怕不只是在自己的妻子身上使,连你这个当娘亲的,也没少遭他的殴打。”
众人一惊。
殴母?
那可是大不孝之罪!
韦氏咬牙一声不吭,浑身抽搐,众人却是一下子就明白,红尘小姐所言是事实。
一行人很是不可思议!
红尘更是心中大怒:“你明知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畜生,还敢祸害别人家的好女子,我看你这种人,同样该被千刀万剐!”
她深吸了口气,“也罢,有那样一个儿子,就算你的报应到了。”
说完,转头就走。
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官府处理,她总不至于从头盯到尾,只是离开欧阳家上车,外面还议论纷纷,隐约能听见韦氏嘶声裂肺的哭喊。
奈何她哭得声音再大,也没人同情。
没两日,周薇薇的爹娘也找了来,听说两个人差点儿没拿刀子宰了韦氏和欧阳浩。
尤其是欧阳浩,胳膊上的肉都让咬掉两块儿。
衙门的人看他们也不顺眼,就当不知道。
红尘亲自做了法事,把周薇薇送走了,她家的人虽然伤心,不过周薇薇一向是个顺天应命的,也很知足,一了解自己的死因,便对尘世再无留恋。
到是项家那位小姐,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弟弟,还没见到大哥,一拖再拖,那是满心思不乐意离开。
红尘也无奈,让她留下,时间短还好,时间长了可不是好事,就说欧阳浩,他的病可不是什么突发,而是长年累月被阴气侵染,又让红尘冲了下所以发作。
项家的姑娘留在父母身边,老人家体弱,用不了多久也要生病。
红尘也只能让这一家子自己选。
“若是你们非要女儿留在身边,那她或许还能留几年,几年之后,怕是神志不清,变作厉鬼,到时自有得道高人来超度了她,不过,项老爷子也不至于伤心,好歹享了几年天伦之乐,恐也早早在黄泉路上,到时候慢慢等着父女团员便是。”
项老爷子还要说话。
项家这位小姐已经自己跪下磕头求超度。
既然遇见了便是有缘分。
红尘想了想,就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拿项家小姐的一缕青丝夹进去作法,半晌道:“项小姐一生无大功过,虽是枉死,却已然化尽了戾气,下次投胎转世,还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