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尘无奈,叹了口气:“好吧,我再试一试。”
一群人都双目灼灼,盯着她看。
他们是个个振奋,简直要把红尘当神仙看待,可红尘自己心里没底的很,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双手举起自己的话本,一靠近御座,围绕着御座的黑雾就蠢蠢欲动。
徐太傅一众人吓得脸色发白,咬紧牙关,双拳紧握。
红尘一走上去,黑雾触碰到她手中的书籍,就被一层光圈挡在了外面。
眼看着红尘慢慢走上前,进入黑雾的包围中,看不到影像,底下的心情更是焦躁。
徐太傅猛地一转头,瞪着杨师:“到底怎么回事儿?祭天大典何等重要,怎能出这种纰漏?”
杨师也欲哭无泪,他什么都不知道,叹了口气:“还是等陛下平安,再行计较。”
如果陛下有个万一,也就不用计较了,他肯定看不到此事的结果。这个责任,他不担负,也没人能担负。
杨师有点儿冤枉。
祭天大典虽然是由他主持,可他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仅仅是挂个名字,实际上另有分工,做具体事务的,那全是万岁爷的心腹中的心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被乌云遮盖,整个祭台上气氛诡谲,台下有御林军压制,那些平民百姓们离得又远,大部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不至过于混乱,上面的重臣,却已经开始考虑后果,越想越害怕。
“太傅大人,您说,那位小姐管用吗?”
一个年轻的官员忍不住问道。
徐太傅怔了怔,一咬牙:“放心,那是陛下都赞过的灵女,你来得晚没看见,前几日求雨时,她竟能招来水神现身布雨,这么点儿小事,肯定手到擒来。”
红尘此时的情况,却说不上特别顺利。
周围都是浓稠的黑雾,冰凉的气息一丝丝钻入体内,怀里的青锋已经挣脱衣衫,蹭一下飞出来,围着她徘徊,所过之处,黑雾散去。
红尘咬牙坚持,脸上的神情就显得越发冷俊,里面的人要是能看得见,看她一眼,也许会被她身上的荧光照得眼花。
收摄心神,根本就不去想走了多少步,拼命走下去,就在红尘都想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位陛下。
皇帝僵硬地坐在御座上,身前跪着大太监,还有几个打扇的宫娥,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还能转。
红尘顿时松了口气,一股暖流升起,一下子来了力气,冲过去就把整本书一撕,所有人脸上一糊。
“咳咳咳咳!”
皇帝咳嗽出声。
他旁边的大太监连忙给他捶背。
“你……你救驾有功,我回去一定要赏你!”
红尘干笑了一声,举目向下望,忽然一挑眉,扭头笑道:“陛下,请恕民女无礼,只能让您冒险跳下去了。”
上来的时候,她得一步一步走,不会飞,不过下去再走,那皇帝可受不了。
“啊?”
皇帝还有太监宫娥瞪着红尘,就见她从怀里拿出一包种子,在御座后面撒了好多,又拿出一包,合在掌心里念念有词,念了半天,一抖搂扔下御座。
“这是?”
红尘深吸了口气,双手轻轻地在种子上抚过,就见御座后面的几颗种子,一眨眼就在石头上生根发芽,长出绿藤,越长越长,垂了下去。
“陛下,我知道这很冒险,但咱们不能在上面太久,以防生变。”
皇帝看了她一眼,表情慢慢放轻松了些:“朕还未老,你一个小姑娘都不怕,朕怕什么!”
至于太监和宫娥怕还是不怕,都不能影响大局。
红尘道了一声失礼,拿起藤蔓,在皇帝的腰上捆好,自己也凑过去,和万岁爷站在一起,再示意剩下的人照做,当然,万岁爷用的肯定是最粗,看起来最结实的一个。
不等皇帝准备好,红尘一跺脚就跳了下去!
“啊!”
徐太傅正和身边的人紧张讨论,转眼看到陛下的龙袍飞舞,从天而降,尖叫了一嗓子,白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无数大臣先是一愣,哭天抹泪,争先恐后地扑过去看万岁爷的情况,红尘让人一挤,就挤到后头。
红尘可顾不上他们,走过去把几个小型镇国鼎捡起来,在祭台上按照方位摆好。
于太夫人吓了一跳:“阿尘,这东西不是有问题?”
“不是它有问题,是它不够厉害,您放心,我布一法阵,危局自然能解。”这不是红尘说的,是她怀里那本阵型大全在出声指点。
红尘只负责按葫芦画瓢,三下两下,镇国鼎摆放好,把里面的香拔下,又让人从底下的老百姓手里借了香,重新插下去,拿出符箓,一甩即燃。
香气绵绵上升。
说来也奇怪,那浓稠的,人们肉眼可见的黑雾,一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