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低谷,自己安慰他,照顾他,他有上进的心,自己利用一切人脉,使劲各种手段,让他如愿以偿地考中科举,家里缺钱,她就拿出嫁妆来为王家经营产业,她为他操持家业,伺候他的爹娘,关心他的妹妹。
她做到了所有她能做的,一转头,丈夫爱上了别的女人。可这事儿能全怪那个女人不成?害死自己的是王家,负心薄幸的是王越,那个王越,不只是不爱她,也不爱陈琳……其实爱不爱的,没什么好说,天底下那么多夫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来得爱情?不都是相处久了,慢慢就成了亲情,于是有了爱,重要的是‘责任’二字。
王越那种人,永远弄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
遇见故人,红尘心下感叹,面上到没露出来,真和徐太傅又去吃了一顿美食,于太夫人还亲自下厨做了一大锅面,红尘也去做,两个人做的面各具特色,都很好吃,算得上面中翘楚!
徐太傅就享到了好口福,吃得十分尽兴。
临别分手,太夫人笑问:“我看你们都是京城来的,可是要参加祭天大典?”
红尘点头。
太夫人就乐了:“那可要早些去,早点儿占位置,能吃到正正经经的福面。”
“主要是为了这个。”
祭天大典之前,全场老百姓们都能分得福面,那是要供奉给天神的好东西,一个碗里,就是一根完完整整的长面条,象征着福禄寿不断,据说吃过一年都能有好运。
颍川今年是头一次举行祭天大典,可能老百姓们还没有印象,以前京城举行的时候,好些权贵人家,为了争夺靠近祭台的那五十张桌子,都能打出脑子来,甚至还有人为此结仇,一年都互不搭理。
第二日
一大早红尘她们就起身,换了身漂漂亮亮……却并不很显眼的衣服,穿戴整齐。
红尘看了方怡一眼,就让她回去换身清爽的,别这样层层叠叠,多层的裙子是很好看,可一来捂得难受,二来也不方便。
穿戴整齐就出了门。
门口小太监一早就静候,看见他们出来连忙引路。
坐车来到祭典的场地,远远看出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方怡目瞪口呆:“颍川的人这么多?”
红尘笑道:“恐怕不只是颍川的。”
那小太监也道:“小姐说的不错,听说周围郡县,甚至还有京城消息灵通的大户都千里迢迢赶了过来,不少人到的比咱们万岁爷还早,幸亏陛下早有预料,让人沿途运送粮食物资,要不然就靠颍川本地这点儿粮食,可是要饿死人的。”
方怡咋舌。
颍川如今还处在灾情严重的困难时期,哪里能招待得起?不过这帮人既然有能力赶上祭典,那都是不差钱的主儿,随身都带着吃用的东西,随行的车辆规模很大,商人也云集,大批量的物资运送过来,可比朝廷的那点儿赈灾粮款多得多。
人一多,需要的劳力就多,开办这等祭典,对颍川来说也不是坏事儿,好些灾民都有个活儿干,甚至还有点儿人手不足。
“小姐,请。”
红尘和外面等候的那些人不同,直接就被迎到后面的帐子里头,奉上茶水,还有点心。
一路穿行而过,外面那些远道而来的权贵们都不禁好奇——不知道几个小孩子是什么来头!
能被迎到帐子里去的,多是皇族亲贵家,要不也是至少二品以上的官员,像这么小年纪的孩子,难不成是哪位公主郡主,随驾出游?
一念至此,所有人都低头,不敢直视。
红尘还好,方怡一进帐子就长长地吐出口气:“我的老天爷,回去一定跟我爹说,今天我可比他威风得多!”
帐子里本来有的两个人抬头,齐齐发出一声轻笑。
方怡一扭头,这才发现居然还有人,一张脸登时通红。
红尘已经过去见过礼。
她们的身份虽然不算高,可是呆的帐子还是又大又华丽,距离万岁爷也非常近,当然,因为人太多了,不免和别人挤一挤。
现在已经在这里静候的,一个是朝廷礼部尚书崔远,一个是熟人,他们那位钦差大人徐太傅,两个人正坐在一块儿下棋,徐太傅春风得意,显然是赢了,一看红尘就道:“坐下坐下,别看现在就让咱们过来,可还得等吉时,起码要等到正午才能去呢。”
红尘从善如流,招呼方怡他们坐下,自己也歪在一边,从怀里拿出个本子,又让小太监准备笔墨,伏案写作。
方怡一脸好奇地凑过去两步,看红尘没有反对,就笑眯眯过去看,一看才知道,原来红尘在写话本,登时来了兴致。
这一路上,她又害怕又紧张,要不是红尘给他讲故事,安慰她,逗她,逗了一路,恐怕坚持不到颍川就要崩溃。
“原来阿尘你还会写话本,一定写得很好……”
方怡咕哝了句,借了前面的稿子看,红尘很随意地塞给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