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咳嗽了声,红尘把那点儿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收一收,抬头一看,金青磨磨唧唧地从外面往屋里蹭,小嘴撅得老高,顿时笑了,招招手,让他过来。
这动作,和平常招呼平安一个样子。
金青叹了口气。
“把你那身厚重的都换了吧,屋里热,仔细一出去要着凉。”红尘笑道。眼下马上科举,着凉生病可是大问题。
薛柏桥一看他,本来已经止住的笑,一下子爆发地更厉害,一边笑一边低声道:“任凭他郎心似铁,妾一腔柔情尽付,再无旁的心思。怪不得你死活不肯再去蝶楼,原来是沾染上了风流债。”
乖乖地换了身轻薄家居服,把头发甩了甩,随手拿了根乌木簪子挽起,金青才坐到薛柏桥身边,拿脚丫踹他:“再笑,把你剁碎了去喂大虎!”
“咳咳。”红尘咳出一口茶,很无奈。
当年的小念念多么乖巧可爱,一天到晚阿尘姐姐,阿尘姐姐的叫,把他于叔叔当做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一派天真无暇,后来林师兄治好了他的脑病,自己又把他教导得温文尔雅,一来京城,居然,短短数月就学会凶人了。
这人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薛柏桥笑着爬起来,恭恭敬敬一揖到地:“状元郎,将来封侯拜相,不光不要忘了蝶楼一舞倾城赵燕儿,也不能忘了我这个愿效犬马之劳的薛某某啊。”
金青扭过头去不看他。
红尘也失笑摇头,男孩子有个风流名声到也无伤大雅,但金青有点儿冤枉。
不过是初到京城,自尊心作祟,不肯要红尘和林旭给的银钱,自己卖字为生,于是随便写了一篇词赚得些许银钱,结果就让蝶楼的赵燕儿相中,说是写得旖旎多姿,极富情趣,一日三唱,从此倾心一人。
红尘都觉得自家这个小朋友有点儿话本里男主角的样子,可惜,赵燕儿的话,也只有那些迂腐士子愿意信一信,寻常青楼女子碰到多才多艺的有情郎也许还会犯傻,蝶楼的女人什么样子,别人不知,他们难道还不清楚?
蝶楼培养出的佳丽,那都是为大周朝权贵们的后院准备的,别人也就只有吹捧的资格。
只是,这不是个好兆头。
红尘拿过杯子,接了金青倒的茶水:“科举之前你就照旧,该参加文会还去参加,赵燕儿是名、妓,矜持的很,吃不了你,先看看她会不会试探你的身份再说。”
她怀疑金青是陈念的身份曝光了。
当年皇后幼子因为得了个痴傻的名儿,皇室容不下,借口治病送出宫去,好些人都知道。
毕竟那是嫡子,谁也不会当真不在意。
“我们阿青才华高远,人又英俊漂亮,一个赵燕儿倾慕,也没什么奇怪。”
红尘笑了笑道,羞得金青脸色通红。
薛柏桥到不知道他的特殊身份,自然没有顾忌,瞥了一眼,挑了挑眉,也就假假地相信金青的魅力无敌,连蝶楼的赵燕儿也抵挡不住了。
“好了,闲话少提,咱们还是来分析分析此次科举。”
红尘拍拍桌子,让两个人都坐近一些。
薛柏桥先不提,金青却是功底很扎实,上面又在皇帝面前挂了名,京城中名望不低,应该不至于出现大差错,但他们都习惯了做事认真,还是准备很充分,把各个考官的情况都调查得很清楚,连那些普通考官的履历表也拿到了手,甚至汇总了一批文章。
“先看看主考官。”翻开桌子上的各类情报,红尘挑出一份,打开一看就乐了。
薛柏桥也笑道:“竟然是他!”
翰林学士邹楠。
这个人做主考,怕是今年用不着担心什么科场舞弊之类的案子了,至少不会大规模发生。
邹楠是个实诚官员,为人方正,红尘手里的情报里,就记录了一条他的趣闻。
五年前,邹楠刚从外地任学官回京,微山书院的季大儒就请他来参与阅卷。
邹楠阅卷时,看见一份考卷附有一张纸条,写着——‘同乡某相国,学生童亲妻。’
那个考生真是当时一个致仕老相国的亲戚,本身写这张字条也极为有用,好几个考官看了都轻轻放过去,就算看在相国的面子上,破格录取。
估计他的童生资格也是这般来的。
但邹楠一看这家伙连“亲戚”都写成了‘亲妻’,字都不会写,还想进书院,登时就乐了,随手在卷子上批了一句——‘该童生既系相国妻,本人断不敢娶。’
卷子拿过去,考官们传开,都被逗得大笑不止,连当时那位相国看了,也失笑不已,没太介意。
季大儒还为此专门为邹楠写了一首诗,夸他是品行高洁的不老松。
“不过邹楠这人偏好文字朴实的文章,虽然文笔华丽,只要内容扎实他也不会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