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大黑狗嗅了嗅她,很果决嫌弃地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一口叼住骨头,趴下来细细地舔舐。
“呼!”
大家这才安心些,连忙过去扶起晕头转向的妇人,小声道:“行了,行了,没事儿了!”
那妇人战战兢兢一回头,就见大黑冲她呲牙,登时又吓了一跳,好在这次黑狗没扑过来,她稍稍镇定了些,一边赔笑,一边道谢,便走过去向红尘要她那孩子。
“麻烦这位小姐,真是多谢您。”
说着,就伸出手臂。
红尘轻轻退了一步。
“汪汪!”
大黄扯着嗓子嚎了一嗓子,那大黑狗阴测测的目光也转过来,妇人一惊,脸色大变,心中惧怕,脚步微微挪动,看着很想夺路而逃,但周围人这么多,几个衙役又过去挡住大黑狗的路,她躲在李捕快身侧,心里安稳了许多,抿了抿嘴唇,一咬牙红了眼睛,高声道:“小姐,小妇人急着回娘家,还有要事,我大哥就在前头等着接我,等改日我再来向您道谢。”
说着,又去抱孩子。
红尘转了下身,轻轻拍了拍婴儿,小声哄着他闭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妇人道:“既然要谢我,你总要说说自己家住何方,姓甚名谁,你哥来接你,想必是本地人吧,本地人我熟悉得很,要不然我登门去找你要一份谢礼?”
那妇人怔了怔,皱眉道:“我们是外地的……小姐,我真有急事,还请把孩子还来。”
她的声音冷硬了些。
“恐怕暂时不能给你。”红尘也冷了脸。
周围人都看傻了,谁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那妇人大急:“难不成你还想抢孩子?有没有王法了!你再不还我,我可要报官!”说着,她冲过去就要抢,小莫随手一推她的胳膊,把她推得倒退三步。
妇人更是暴怒:“你们想干什么!”
“想报官。”红尘转头看了李捕快一眼,“麻烦李捕快了。”她使了个眼色,李捕快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可现在正是紧张关头,他可不管别的,一挥手,立时有几个衙役过去,掐住那妇人的胳膊。
那妇人先是一愣,随即扯开嗓子大喊:“抢孩子,有人抢孩子了,救命啊救命!”
周围的老百姓们目瞪口呆,外面还有人呼喊:“谁抢孩子,拐子在哪儿呢!”
本地的人,应该说各地的老百姓最恨的就是拐子。
红尘皱了皱眉,提高声音道:“你说这是你的孩子?要是真的,你把它狗嘴里喂?”
那妇人瞪大了眼,一时哽噎,眼珠子一转,顿时哭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一下子慌了神,这才失手,我以后再也不敢,可即便我做得不对,你们也不能抢我的孩子啊!”
红尘扫了她一眼:“我看不是吧,这男孩儿身上穿的肚兜,那是咱们杞县应凤楼的手艺,包裹用的棉布也是,有他们家的标记,做不得假,你一个外地来的,怎么可能有应凤楼的东西?”
“我,我买的不成?”
那妇人一嚷嚷,周围的老百姓都怔住,谁不知道应凤楼的绣活儿那是半个月也不一定能拿到手,当然,说的是寻常百姓,人家专供豪富之家。
这女人上看下看,肤色黑黄,手脚粗苯,衣物简陋,怎么看也不是个富贵人家的。
再看那孩子,粉雕玉琢,小脖子上还挂着小小的银锁,头上戴着一顶大红色的小帽子,着实可爱。
一行人惊疑不定,那妇人哭的声音却越发高了,扑通一声跪下,抱住红尘的大腿嚎啕:“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家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是我的心肝肉,你这是要挖我的心啊!”
声泪俱下,凄惨无比,众人一看,心到像她偏了几分,说不得人家就是宠孩子,自己省吃俭用,给孩子最好的。
一乡亲便劝道:“这位小姐,我看她面目慈悲,双目清亮,不似歹人,您看不如把孩子还人家吧。”
红尘无语,直接解开包裹,反正是夏天,也不怕孩子冻着,露给周围人瞧。
“看清楚,是个女孩儿,不是什么儿子!”
那妇人身子一僵。
红尘冷笑:“我说是男孩儿就是男孩儿不成,隔着包裹,我看不清楚,难道你是孩子的娘,也不知道你生的是男还是女?”
一句话,全场都懵了,一个老头论起巴掌就要往那妇人脸上扇,怒道:“你个骗子,该死的拐子,非打死你不可!”
其他人也纷纷上手,可不管这是个女人,杞县的规矩,遇见拐子往死里打。
还是红尘看打得差不多,劝道:“大家别急,先让李捕快把人带回去,我看她一个女人做不了这种事儿,必然有同伙,而且也不知她是从什么地方拐来的孩儿,瞧着应该是咱杞县的,家里人还不知多么着急,总要问清楚才是。”
众人一想也对。
李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