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日,几个大夫诊脉过后,私底下偷偷摸摸跟她说,洪文宾疑似得了——花柳病!
虽然还不敢确定,可月凤顿时如遭晴空霹雳!
这话要是传扬出去,她都不要活了。
正愁得恨不得一头撞死,洪文宾身边照顾他的书童说了几句话,说是他家公子前些时日不大好,可能中了邪,找来位特别有名气的半仙。
半仙把邪祟给驱除了,却言明可能没去根,而且说了一大堆吓唬人的话。
“那位半仙说,我家公子福报来得太快,恐容易招祸,给低调行事,近来不要出门才好,结果我家公子没在意,只觉得自己哪里都好,是这一辈子最快活,脑子最清明的时候,一心一意要扬名立万,现在病成这个模样,也不知是不是招了什么脏东西!”
月凤一听,心里虽然不大信,可洪文宾中邪,总比在她这儿染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病更稳妥些。
她在杞县人脉极广,想找人肯定找得到,王半仙让她堵住跑不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就把红尘给卖了。
说来巧合,正赶上红尘面试这一日,洪文宾病得更严重,打摆子,吐白沫,整个人都不成样子,月凤也是一下子晕头转向,去茶馆找不到红尘,居然追到书院。
阑珊书院里于是就闹了这么一出,让考生考官们一起看笑话。
红尘嘴角抽了抽。
月凤一番倾诉,把前因后果都说了,泪痕点点,一身愁绪。
“还请红尘小姐发发慈悲!”
乍一看,这位是满脸焦躁,可仔细一打量,就能看得出隐藏在眼角眉梢间的不耐烦。
想必如花佳人,也不乐意伺候病号,今天闹这么一出,别不是想把麻烦转嫁到红尘头上!
“阿尘,你可别沾手,一听这情况就不妙。”
显然,其他考生也不是傻子。
还有没被美女给迷昏头的几个考生就嚷嚷道:“你那意思是洪文宾生了重病,月凤大家有情有义,那给他寻几个大夫是正经,我们还等着面试,找红尘同学做什么?”
“就是,大家若是银钱不凑手,不如我说一声,咱们给他捐一点儿便是,既然能齐聚一堂,同赴考场,也有同窗之谊,别的我们帮不上,送些银钱也算尽了心。”
月凤脸上一苦。
红尘心里忍不住冒出一点儿笑意。
看来洪文宾确实不讨人喜欢,这些同学们连面子情都懒得给他,不过也怪不得这帮人冷血,实在是那位不爱和大家一起玩,陌生得很,见面还喜欢挑刺,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再加上多多少少有一点点记恨,现在有此表现,再正常不过。
红尘这会儿也的确没理会,用不着她理会,书院那边的杂役,护卫连忙赶过来,客气有礼,又十分坚决地将月凤给请走。
正面试呢,这是相当严肃的事儿,怎能容别人捣乱?
月凤一路哭哭啼啼,被她家丫鬟护着进了蝶楼,一回自己的卧房,这才收了哭声,忙拿热帕子抹脸,又敷了敷眼睛。
她年岁不算很小,到了该保养的时候,平时就十分注意自己的容貌。
“小姐,洪公子怕是靠不住了。”
小丫鬟替自家主子打散了头发,又给她往脸上盖上一块儿热毛巾轻轻按压。
月凤哼了声,心里也有点儿难受。
“罢了,再找便是。”
只不过她恐怕要病一病才好,顺便帮忙送封信,让洪文宾的爹娘赶紧过来伺候他们儿子。
“可惜了,这短短时日,怕是耗进去百十两银子。”丫鬟皱眉,这看病抓药要钱,吃吃喝喝要钱,给人送信还得花钱,纵然自家主子不缺那么点儿银子,可也太亏!
主仆两个心疼不心疼,没别人知道,这边,看了一出好戏,郭山长的眼睛到是闪闪发亮:“近百年来,怪力乱神的传闻层出不穷,奈何我五十年从未见过,附加题有了,诸位同学每人给我写一个真实鬼故事,越真实越好,能让我从中看到鬼怪的,一定满分!”
一众考生:“……”
还好,听说前年的附加题是去乱葬岗睡一宿,比一比谁的胆子大,和师兄师姐们相比,自家得的这题目,就不算什么了。
问题是,阑珊书院有如此不靠谱的山长,整日这么玩,怎么还不倒闭?
红尘回到家,刚一进门便听见耳朵里一堆杂乱的声音,满书房的书灵们似乎都急着要去找小镜子。
以前也没见它们对别的同伴太上心,这次丢了一个,到显出情谊。
红尘估摸着,这回洪文宾该吸取教训,能主动把东西给她送回来,干脆就写了封比较直白的信,让小猫送去。
小猫去了没一会儿,回来耷拉着脸,那张面上就写了两个字——郁闷。
“洪文宾那混球死活不认账,还讽刺咱家小姐,说咱们是穷疯了,死乞白赖地冤枉他,还说什么要是茶馆随便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