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该上报的上报了,该处理的处理了。
理所当然地, 水师瞒天过海偷梁换柱、风师是冒名顶替、“地师”也是冒名顶替、水师身首异处风地不知所踪, 四件事, 四个晴天霹雳,四道惊天炸雷,一个比一个响, 在上天庭和中天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大家都太过震惊, 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神武殿都没人发表意见了。就连君吾的手都好像都快支不住额头了。
这边千离歌和慕情回到了竹舍里。
“接下来该怎么办?”慕情皱了皱眉道。
千离歌也一脸凝重,道:“不知道,现在风师大人下落不明,贺玄也不知所踪……”
“对了!”千离歌突然又道,“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千离歌心中默念通灵咒。
“是我,应该听到消息了吧,黑水和风师在哪?”
……
“找到了。”千离歌笑道。
“他们在哪?”慕情道。
话音刚落,千离歌猛地撑住了桌子,手指关节捏的泛白,桌子也出现了裂痕。
“怎么了!”慕情赶紧扶住了千离歌。
千离歌猛地抱住了慕情,接着慕情被按到了桌上,千离歌俯身吻了下去。
千离歌浑身燥热不堪,疯狂地朝慕情灌输着法力。
“这到底怎么回事?!”慕情刚推开一点,又被压制住。
“离歌!唔……”
……
另一边,鬼市。
两人正在练字,原先握在花城手里的那支笔坠落了下来,在雪白的纸面上划下一条凌乱的墨痕。而花城脸色微沉,仿佛有些身形不稳,一手扶在神台边缘,另一手捂住了他的右眼。
观他神情, 似乎右眼正传来阵阵剧痛,难以忍受。谢怜当即一步抢回去:“你怎样了?”
花城嘴角微动,却强忍着没答话, 厄命刀柄上的银色眼睛睁开,眼珠疯狂转动起来。而花城放在神台上的那只手手背青筋微起, 似想掀翻那神台。谢怜举手要碰他, 花城却低声喝道:“别过来!”
谢怜动作一滞,花城隐忍着道:“……殿下,你, 快离开我。我可能……”
谢怜道:“你这样子叫我怎么离开?!”
花城微愠道:“你再留在这里我……!”
千灯外传来一波比一波高的鬼哭狼嚎, 鬼市大街上群鬼倒了一地,哭天抢地, 抱头尖叫, 似乎都头痛欲裂、死不如生。戚容却在前面跑的飞快,只因为他附在一个活人身上, 虽然这肉身让他的法力被削弱了一层, 但也作为一道屏障把针对鬼体的攻击削弱了一层,因此就他还能勉强活蹦乱跳, 抓紧机会赶紧奔逃。那几个抱着谷子的女鬼跌倒在地哎哟哎哟叫着头痛,唱不出催眠的小曲儿了, 谷子迷迷糊糊醒来,刚好看到戚容撒丫子狂奔, 连忙爬起来追上去,喊道:“爹!爹!等等我!”
戚容边跑边回头吐舌头翻白眼, 道:“噜噜噜噜啦啦啦啦,乖儿子,爸爸走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谷子还是迈着两条小短腿在后面追,看他越跑越远,“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爹!你不要不要我。爹,带我一起走!”
戚容呸呸呸道:“走开!走开!别追我!碍事的东西!”
他一口唾沫飞得老远,打在谷子额头上,把谷子弹得往后跌倒,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谢怜听不下去了,冲出千灯观怒道:“戚容!”
戚容一见他拦在前方,吓得赶紧往回跑,过程中一把捞起地上的谷子,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现在就把这小拖油瓶脑壳咬掉给你看!!!乖儿子,你要给你老爹当口粮,真是有孝心!赶明儿个爹就把你煮了,红烧还是清蒸你自己选,哈哈哈哈哈哈!”
谢怜哪里怕他,正要追上,却听身后一阵巨响,原来是花城把桌上笔架墨砚都扫到了地上,似大发雷霆。万不得已,谢怜没空去管戚容了,转身回去,道:“三郎……”
突然,花城猛地抱住了他,颤声道:“我说谎。别离开。”
“……”谢怜在他双臂中僵成一块铁板,道,“三郎?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他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认不出面前的是谁,只是紧紧搂住谢怜,喃喃重复道:“……我说谎,别离开。”
谢怜睁大了眼。千灯观外传来戚容得意的长笑和谷子的嚎啕大哭,戚容道:“嘿嘿!狗花城!让你整天看不起老子!让你整天一副了不起的屌样!现世报是不是!倒下了吧!”
大街上嗷嗷惨叫的群鬼都没了力气,但也骂了起来:“青鬼!你这种没用的破烂玩意儿,哪来的底气骂我们城主?!”
听到旁人的嘈杂喧哗声,花城似乎格外愤怒,抬手就要轰飞他们。谢怜连忙反手抱住他,压下他的手,柔声道:“好,好。我不离开,我不会离开你的。”又一举手,令千灯观大门自动合上,令戚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进来,扬声对外道:“要滚快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