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离歌心中一阵抽痛,欲言又止……
温柔正确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因为这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
天生惊道:“啊!怎么死的?”
酝酿片刻,谢怜还是开口说了:“上面说,是有一次双方交战时,打着打着,靴带没系紧,踩着了,摔了一跤……”
洞内众人原本以为这将军一定死得无比悲壮,闻言都是一愣,均心想这是个什么死法?笑声喷出:“哈哈哈哈哈哈……”
“……就被双方杀红了眼的士兵乱刀砍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三郎挑起一边眉,道:“很好笑吗?”
谢怜也道:“咳。是啊,挺惨的。大家同情一点,不要笑嘛。既是在人家的碑冢里,给他一点面子嘛。”
天生忙道:“我没有恶意的!不过,这也太……有点……哈哈……”
谢怜没办法,因为他读到这里的时候,也有点想笑,只好不提,继续识读下去,翻译出来,道:“总而言之,虽然这位校尉在军队中口碑不佳,但边境之地的半月国国民和中原人民,有些受过他的照顾,便称其为‘将军’,为他在这里修了一个简单的石冢,立了一块石板纪念他。”
三郎接着他道:“闲暇的时候来这里放羊,也割一点新鲜的草供给他。”
谢怜莫名其妙道:“啊?为什么要割草供他?人家又不是羊。”
三郎嘻嘻笑道:“后面这句我瞎编。”
谢怜一看,还真是,石板后面已经没有了,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这么顽皮?”
千离歌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噗嗤”笑了一声,花花你很皮啊~
三郎吐了一下舌头,两人正笑着,突然,有人惊叫道:“这是什么!!!”
这一叫,在整个岩洞里显得极为尖锐,嗡嗡作响,使人毛骨悚然。谢怜朝尖叫发出的地方望去,道:“怎么了!”
原先在那里坐着的人连滚带爬逃了开来,惊恐万状道:“蛇!”
(好的,“蝎尾蛇”的部分就跳过了,不是很重要,而且……我懒……??)
那少年天生,只顾抱着郑老伯着急,浑然没觉察,有一只紫红色的蝎尾蛇正无声无息地顺着他的脊背爬了上去。而它盘在天生肩头,獠牙对准的,却不是这少年的脖子,而是漫不经心站在一旁的三郎的手臂。
蛇身后扬,突出!
在那獠牙即将刺中三郎的前一刻,谢怜一手探出,精准无比地掐住了它的七寸。
以他的手劲,这一掐可以原本直接将这蛇的七寸掐爆,炸它个肝脑飞溅,然而他不知这蛇的血肉是否也带毒素,不敢妄动,紧接着便去掐它的蛇尾。谁知,那蛇身滑溜滑溜的极为难捉,谢怜一捏,只觉一条圆圆软软的冰冷东西从指缝间溜走。
好在,千离歌就在身旁,一个眼神过去,蝎尾蛇直接成了粉末,并且全落在了地上。
“离歌……”谢怜刚想和千离歌道谢,抬头一看,却发现他的脸色很沉,让人有点害怕,“你……”
话音未落,手腕一紧, 他抬头一看, 却是三郎抓住了他。谢怜微微一怔, 道:“三郎?”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少年此时脸上的表情,真是不太对劲,完全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形容, 跟千离歌的表情可以说是神同步了,几乎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自两人相识以来, 谢怜还从没看过他这幅表情。谢怜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安抚性地说:“三郎,你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话刚说完,三郎猛地拉着他往怀里一带,微微弯腰,贴着谢怜耳朵涩声道:“哥哥,对不起……”
谢怜还没反应过来,待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热气,才回神,顿时面红耳赤,还能听到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脏。“咳咳……”谢怜悄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掩饰性地咳了咳,眼神乱飘,最后还是强作镇定地说:“三……三郎,这不怪你,你别自责了。还有伤患在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善月草吧。”说完便落荒而逃了……
千离歌:???这是发生了什么?我家殿下怎么一脸娇羞地跑了?还有,花花怎么这么会撩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不应该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