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千金之躯,怎么能去干那种事?”
慕情翻了个白眼,道:“砖都搬过了,卖艺有什么不一样吗?”
风信道:“搬砖是靠自己力气吃饭,但是卖艺是供人取乐,给人当笑话看,当然不一样!”说着,那蹦蹦跳跳的丑角摔了一跤,众人哈哈大笑,他又爬起来哈腰点头,在地上零零星星捡了几个赏钱。见状,谢怜心生一股抗拒之意,用力摇了摇头,把“卖艺”这条路从脑海中划去。
千离歌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眼睛亮了亮:这个想法不错!我一个21世纪的人还不能自力更生吗?卖艺?简单!老子拉跳弹唱样样精通,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想到这,千离歌得意地笑了笑……
慕情见了,道:“行。那就当东西吧。”
风信道:“已经当了很多东西了,要不然也撑不到现在,剩下的不能再当了。”
突然,人群后方传来阵阵惊呼,有人喊道:“兵来了!兵来了!”
一听兵来了,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不多时,一列士兵手持兵刃,新甲铮亮,威风凛凛,在街上大摇大摆走过,看到有可疑的便抓了盘问。三人躲在人群里,听旁人议论:
“这是在抓谁啊?”
“放心,不是抓咱们的。我听说了,是抓潜逃的仙乐皇族的。”
“据说有人在这附近看到了可疑人物,所以最近城里都查的很严。”
“真话呀?不得了不得了,居然逃到咱们这儿了!”
闻言,四人交换几个眼神,谢怜低声道:“赶紧去看看。”
其余三人点头。分别默默离开人群,不引人注意地走了一段,这才汇合,飞奔而去。
奔到一座荒僻的小山林前,谢怜远远地便看见林中升起一道浓烟,心下大骇,难道永安的士兵竟已经找到这里、放火行凶了?
奔近前去,树林中藏着一座破旧小屋,不知是从前哪个猎人守山时留下的房子。那浓烟正是从屋里飘出的,谢怜失声道:“母后!怎么回事?你在吗?”
喊了一声,一个妇人就迎了出来,喜道:“皇儿,你来了?”
正是王后。她一身布衣荆钗,还消瘦了不少,与过往的贵妇模样稍稍有些差别。见母亲没事,又满脸喜色,分明无异状,谢怜这才放心,又忙问道:“那烟怎么回事?”
王后不好意思地道:“……也没怎么回事。我今天想自己做点饭……”
谢怜哭笑不得,道:“别了!做什么饭?你们每天吃风信慕情离歌他们送过来的东西就好。这烟太惹人注意了,有烟就有人,会把永安兵招来的,方才我们在城里已经遇见他们了,这座城也会戒严,我们又要换地方了。”
风信慕情和千离歌进屋去把烟灭了,王后也不敢大意,去屋后和国主商量。风信出来低声道:“殿下,你不去看看国主陛下吗?”
谢怜摇了摇头,道:“不了。”
他们父子二人,一个是亡国之君,一个被贬天神,真说不上来谁比谁更没意思,都没面子,非要他们面对面坐下来也只会干瞪眼,并不会好好谈心,因此能不见就不见。谢怜扬声道:“母后,你们待会儿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离开。晚上过来接你们。我们先走了。”
王后连忙又走出来,道:“皇儿,你这就走了?这么多天没来,怎么一来就走?”
谢怜道:“还要去修炼。”
事实上,是还要去找活干,不然根本凑不齐这么多人的口粮。王后道:“早上吃了没?”
谢怜摇头。三个人现在都是饥肠辘辘了。王后道:“这样最坏身体了,幸好我方才煮了一锅粥,快进来吃吃吧。”
谢怜心道:“您煮一锅粥,怎么会起那么大烟,活像烧了一座宫殿似的……”
王后又对风信慕情和千离歌道:“你们三个孩子也过来一起吃吧。”
风信和慕情二人没料到居然还能有此待遇,连连推辞。千离歌也在推辞,但是不是像风信慕情那般受宠若惊,而是真心不想吃,因为他知道那玩意儿吃不得……王后却坚持。三人只得也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来,都是有些受宠若惊(当然不包括离歌啦~)。惊是惊喜的惊。
然而,等王后端上那锅东西之后,他们的惊喜,就变成惊骇了。
返城后,慕情的反胃还没有停止,跌跌撞撞地道:“我以为……那粥,气味闻着像炖糠水,没想到,吃起来,也像!”
风信咬牙道:“住口!不要再逼人回忆那锅东西了!王后毕竟是……万金之体……从不下厨……这样已经很……呕!……”
慕情哼道:“我说错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像炖糠水,你……去求王后再赏你一碗吧!呕!……”千离歌有点幸灾乐祸:还好我没吃~千离歌心疼地给慕情温柔地拍了拍背……
两人呕来呕去,谢怜抓住他们,道:“别呕了!看,前面……好像有活干了!”
果然,四人踉踉跄跄走上前去,有几个颇为光鲜的小头目正在大街上吆喝着拉人帮忙,报酬还算不错,而且人头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