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了好久,全程姨妈笑,激动得要死……
半晌,那少年士兵退出了山洞。
与此同时,谢怜感觉有更多的力气涌上四肢了。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抓住那少年士兵留下的破剑,定定心神,举剑,在左手胳膊上一划。
霎时,犹如拨开面前迷雾一般,五感微微清明。
果然如此!
谢怜左臂鲜血汩汩横流,心中却仿佛在兵荒马乱间抓住了一线生机。
确定了这一点,谢怜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剑划在左臂上,每划一剑便觉神智清明几丝。正心下大喜,却不知是不是那温柔乡的妖气在体内作怪,在“杀欲”得到满足的瞬间,谢怜体内突然涌出一波汹涌的快意。
这一波酥迷的快意席卷了他从头顶到足尖的每一寸角落,轻而易举地打破了他方才苦苦抵御多时建立起的壁垒,待谢怜意识到时,他已经轻吟出声了。
如果不是山洞里只有他一人,谢怜根本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吓得他一个哆嗦,睁大了眼,心道:“明明这个方法是可行的,怎么会这样?”
再一看那剑,忽然想起,那少年士兵用这剑砍过花朵的根茎,还斩杀过化成人形的女妖,剑刃上,早已沾染了温柔乡的汁液。他用这剑来自伤求个缓解,第一剑用两分力刺下去,第二剑就得用三分力才能达到同样的舒缓效果,岂非是饮鸩止渴?!
也是他躁到昏了头,否则早就注意到这一点了。谢怜暗骂自己,事已至此,只得撕了左袖疯狂拭那剑,再撕了右袖,塞到自己口中,死死咬住,勉力克制。
这阵轻吟在他咬唇咬牙间,硬是被逼得断断续续。可是,山洞自成回声,所有细微的声响都被重重叠叠放大了传出去,何况那少年士兵听了他的指使,已经蒙住了眼睛,只能听音辨事,耳朵更为灵敏,岂有觉察不到异常之理?他再也按捺不住,颤声道:“殿下?”
这般难堪的境地,真是生平奇耻大辱,谢怜难以想象,要是被别人撞见了他会怎么样,就算是山洞里一片漆黑也无法忍受,叫道:“不要进来!!!”
然而,他口中还死死咬着布塞,听上去只是一阵呜呜咽咽,可怜至极,那少年士兵听了,更急了。
要是说千离歌刚才是激动得要死,现在就是心疼得要死,二话不说,立马破了结界,拿着那瓶解药连忙跑到谢怜身边,说:“殿下!解药来了!”说完,赶紧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塞到谢怜嘴里……
谢怜咽了下去,顿时感觉那股燥热在消散,四肢渐渐有力……
谢怜松了口气,而千离歌见他好了也是一颗心落了地,随后想起谢怜还有伤,又紧张起来,连忙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料给谢怜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包扎好了,谢怜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着装,准备和千离歌还有那少年离开山洞……
正在此时,洞外尖叫连天:“什么人!”
花妖们细嗓娇音,叫得甚为刺耳,然而,有个人吼得比它们还刺耳,盖过了它们所有的声音:“什么鬼!!!”
听到这一声怒吼,谢怜突然又吸了口气。
风信!
另一个声音闷闷地道:“温柔乡。不想中招就赶紧捂脸。”
这自然是早已遮了口鼻的慕情。风信捂了脸,似乎又看到了什么,闷声怒道:“那是……殿下?殿下?!我操了!我真操了!!这是想干什么!”
慕情也“咦”了一声,道:“真是不成体统,太不像话!”不过,语气倒不似风信那般生气,倒是有点像听谁讲了个拙劣的笑话。谢怜躺在山洞中,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大概猜出他们不满女妖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有伤风化。风信连连大骂,道:“赶紧的烧了!不要被别人看到!”
紧接着,只听一片烈火喷薄、灼烧之声,熊熊火焰中,女妖们的尖叫咒骂之声渐渐消失。慕情道:“烧干净点,这种女妖香气有毒,留下种子长大了要坏大事。”谢怜提气待出声,只咳了一下,那两人便听出了他的声音,冲山洞喊道:“殿下,你在里面吗?”
谢怜道:“我在这里。”
谢怜已经完全恢复了。二人立即过去,在洞口被血线挡了一下,不过,因为他们对谢怜设障的习惯了然于心,也知道该怎么解开。风信托起一道掌心焰,走了几步,还没照亮山洞最深处,忽然道:“谁?”
慕情也警惕道:“洞里还有其他人?”
谢怜道:“没事。是离歌和一个小兵。”
二人这才放心,走了过去。
见到三人后,立即问道:“你们没事吧?”谢怜道:“没事,这次多亏了离歌了,我吸入了花香,要不是离歌研究出了解药,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千离歌又接着道:“我以前学过医……”(谎撒得真顺溜←_←)
风信和慕情还想问什么,谢怜就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吧,具体情况回去再说……”
说罢,五人离开了背子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