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拉着千离歌回了仙乐宫后并没有发现谢怜和风信,千离歌知道谢怜去找他们了,便在此等候。
谢怜和风信没找到他们自然就先回来了,正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结果就发现两人在殿里了……
四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谢怜打破了气氛,松了口气,说道:“你们跑哪去了,让我们好一顿找,还有,刚刚真的是误会……”还没等谢怜说完,风信就打断了谢怜,梗着脖子,硬邦邦地道:“你听好了,刚才的事,算我不对。我没针对你,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用东想西想,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除了太子殿下别人的事我不关心,也没那个兴趣嚼舌根。言尽于此,你少闹别扭!”
“噗!”谢怜本来觉得他语气太冲,可听到最后,莫名好笑,千离歌也在旁边捂着嘴笑。慕情也瞪风信,谢怜则摆手道:“好了,好了。风信都说的是实话。都把刚才那段切掉吧,什么都没发生。”
须臾,慕情闷闷地道:“那红珊瑚珠子,我回头再找找。说不定掉街上了。”
谢怜心想不好表现得太不在乎,便道:“好吧,那你有空的话就辛苦你了。不过如果掉街上了,那估计就被人捡走了。”
眼看误会都解开了,谢怜就说:“国师让我这几天回一趟皇宫,我打算明天就走,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还有,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三人便各自回屋了。千离歌跟慕情道别后,没有立即回屋,而是去了一趟樱桃林,他记得原来慕情是打算摘点樱桃明天给他母亲的,可被自己这么一闹泡汤了,于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大晚上的摘了一筐樱桃回去……
第二日,谢怜带着风信,慕情和千离歌下山了,千离歌也在路上偷偷地把昨晚摘的樱桃给了慕情。慕情惊讶地看着他,而千离歌啥也没说,只是对他笑了笑,慕情被这笑晃了眼,险些摔着,千离歌连忙扶了他一把,顺便偷偷地在他脸上啄了一把,成功把慕情臊了个大红脸,千离歌满意地笑了(我想,我需要一条抹额?_?)……
(作者懒,表示把戚容带谢怜他们回皇宫和王后叙旧过程省略)
傍晚,谢怜见完了父母,短叙一番,便要离开皇宫了。
人人皆知,太子殿下一心沉迷修道,自从上太苍山入皇极观,与父母总是聚少离多。对此,国主倒是不多说什么,皇后却总依依不舍。离了皇宫,谢怜便在皇城中随意走走,顺便依照昨日所说,陪慕情回了一趟家。
朱门高户与贫民乱窟,往往只有一巷之隔。慕情原先的家,便是窝在皇城最繁华处道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三人刚刚来到巷子口,便有五六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围了上来,纷纷道:“哥哥。哥哥回来了!”
千离歌其实上次来就见过这群孩子了,但并无多言。谢怜先还微觉奇怪,怎么一见生人就叫哥哥,随即便发现,这群孩童叫的“哥哥”不是他,而是慕情。小孩甜甜地叫他,慕情却是不理,道:“这次没有。你们别乱叫。”
他虽是木着脸,语气却并不真的很冷。说完又对谢怜道:“殿下不要介意,这是附近的孩子。”那群孩童却明显是与他相熟,平日里玩闹惯了,完全不怕他,笑嘻嘻地围着他们,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找慕情讨吃的。最终,慕情还是从千离歌给的袋子里取了一串红宝石般的樱桃,给他们分了。
见状,风信颇为惊奇,似乎觉得慕情做这种事很稀奇。也难怪,毕竟慕情长着一张看上去就极为薄凉的小白脸,路人饿死在面前也要捂紧自己口粮的那种。谢怜倒是不吃惊。原本他也想摸出点什么给这群小儿,奈何他身上又不是常年带着糖果的,叫风信直接给点银钱,又仿佛在打发乞丐,终觉不妥。谁知,正在此时,忽听哒哒狂响,长长一串马声嘶鸣,大街上传来一阵尖叫。
几人神色一凛,谢怜抢出巷子去。大街两侧东倒西歪、人仰马翻,行人纷纷逃窜,红苹果、黄梨子滚了一地。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便听一个少年狂笑道:“让开让开,都让开!谁不长眼睛看着点儿,踩死了我可都是不管的!”
风信骂了一声,道:“又是戚容!”
果然,戚容站在他那辆华丽的金车上,脸含煞气,扬着马鞭,一阵乱甩,抽得白马嘶鸣。谢怜道:“拦下他!”千离歌表示他已经习惯了戚容的性子……
那金车在他们面前呼啸而过,风信道:“是!”这便冲上前方。谢怜正要去看被戚容驾车撞翻的行人与摊子,检查有无人受伤,却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猛地回头一看,只见那辆高大的金车之后,拖着一条粗粗的长麻绳。而绳子的尾端,系着一只麻袋。那麻袋里似乎套着一个什么东西,还在里面挣扎不止。看样子,是装了一个人。
千离歌看到这一幕,突然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心道:不好!袋子里好像装着小花城!哎呀,这戚容真是作死……
一瞬间,谢怜只觉毛骨悚然。下一刻,他和千离歌同时夺步冲了上去。
那白马被戚容抽得没命狂奔,连带马车也车轮飞转,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