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与青鸿回到府上,见蔚拓等正押了百里荒要去,两下擦肩,百里荒苦苦凝望,似有央告。www.jingyun.me
青鸿本已狠心与之错肩,行出百步却终是不忍,又折身追出。林枫唯恐生事,只好紧随其后。
蔚拓为之前多嘴的缘故,半条手臂被青鸿扭伤,绑了布带吊在胸前。此刻见青鸿追来,也是又恨又怕,嘴上却不肯屈就,挑衅道,“休得胡来!我等可是有王命在身!你又有几条命抗旨!”
青鸿压根不拿正眼看他,只是拨开侍卫,上前一把拎住百里荒衣襟,冷言质问,“你此去未必生还!我只最后问你一次,你倒底为何缘故趋附于我?若再无实话,此去可也就再无机会了!”
百里荒虽未被缚,可夹在众铠甲当中仍显几分文弱凄凉,他举目痴望,切切道,“寒年早已实话道尽!追随姑娘确实只为感念姑娘恩义!倾慕姑娘风姿!愿舍此身为牛马,一生侍奉姑娘!”
百里荒此番痴情告白若换旁人,又是这么个即将赴死的临终时刻,必是感人肺腑,惹人涕零!
可偏偏一者他是百里族人;再者他已有谎言在先;此刻纵是剖心见胆,青鸿也未必信他真情!
加之青鸿素日里风风火火的性子,配上眼下这等柔情软意,只叫旁观之人实实地忍俊不禁!
蔚拓最先讥笑,“百里先生可算是寒鸦拣枯枝啊!想使美人计,可也得先看看人家爱不爱美人!专挑这等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去攀附,岂非自寻死路!”
百里荒却还要争辩,“青姑娘厚义!救我于危难!寒年此身漂泊,幸得姑娘不弃,随身携带……”
“你是个物件吗?还要人随身携带!”蔚拓属实看不过这卑微品相,不禁疑道,”你真姓百里?上一个姓百里的那可是临油锅而不惧!”说时忽又醒悟,“尔藏之甚深啊!若非大刑恐难见真容!”
百里荒知道实难取信众人,只是痴痴望向青鸿,“寒年此去若当真无还,便就此拜别姑娘!再谢姑娘恩义!”说时端正身形,向着青鸿深躬倒底,那份郑重其事、行止恭敬着实惹人动容。
蔚拓却仍不肯放过,“据我所知,她不过是替你惩治了几个盗匪,又赏了你几袋银钱,不过赠你片时之温饱,这点恩德也值这般?你两个倒底是谁人更好骗些?还真是对路了……”
“蔚拓你找死!”青鸿终忍无可忍,不等话尽先已拳头挥来,蔚拓急闪,大呼,“我有王命在身……”
又是话音未了,青鸿跟上一步,左手虚晃,右拳实击,正中蔚拓左
眼,顿时捶出一片乌青。蔚拓痛得直骂,青鸿却漠然道,“若是治死了,须得将尸首还我!我要全尸!”说罢转头去了。
林枫看一眼蔚拓,再看看百里荒,未说甚么也转身去了。
唯是方垣好心,上前查看了蔚拓伤势,轻拍其肩,无奈叹说,“你招她做甚?打不过还躲不过吗?就是她养的一条狗,你最好都绕着走!何苦来哉!”说完,又回头看看百里荒,半赞半讽,“她肯为你收尸便是认下你了!也不枉你这些日假扮深情款款!倒是为自己求了个全尸!”
“我非是假扮……”百里荒低语喃喃,却已无人理会,侍卫们左右推搡着,押其回复王廷。
此去疑无路!——即是百里荒当下所想。他知道凭着其父与其族人的过往作为,他这条性命是要葬在东越了!若能得见那位夫人——或许还能争说一二!又或是更加不得好死!
林枫与青鸿回到府上,见蔚拓等正押了百里荒要去,两下擦肩,百里荒苦苦凝望,似有央告。
青鸿本已狠心与之错肩,行出百步却终是不忍,又折身追出。林枫唯恐生事,只好紧随其后。
蔚拓为之前多嘴的缘故,半条手臂被青鸿扭伤,绑了布带吊在胸前。此刻见青鸿追来,也是又恨又怕,嘴上却不肯屈就,挑衅道,“休得胡来!我等可是有王命在身!你又有几条命抗旨!”
青鸿压根不拿正眼看他,只是拨开侍卫,上前一把拎住百里荒衣襟,冷言质问,“你此去未必生还!我只最后问你一次,你倒底为何缘故趋附于我?若再无实话,此去可也就再无机会了!”
百里荒虽未被缚,可夹在众铠甲当中仍显几分文弱凄凉,他举目痴望,切切道,“寒年早已实话道尽!追随姑娘确实只为感念姑娘恩义!倾慕姑娘风姿!愿舍此身为牛马,一生侍奉姑娘!”
百里荒此番痴情告白若换旁人,又是这么个即将赴死的临终时刻,必是感人肺腑,惹人涕零!
可偏偏一者他是百里族人;再者他已有谎言在先;此刻纵是剖心见胆,青鸿也未必信他真情!
加之青鸿素日里风风火火的性子,配上眼下这等柔情软意,只叫旁观之人实实地忍俊不禁!
蔚拓最先讥笑,“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