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小世子乖巧,跪在那里:“孩儿谢承蕴,拜见外祖父!”
旁边雪球见了,也学着蹲在那里,两条前腿做出作揖的样子,倒是让人忍俊不禁
青葛笑了下:“雪球,你带承蕴出去走走吧。”
雪球一听,便迫不及待起来。
她抚了抚雪球的毛:“你还记得吗,你母亲的葬身之处?”
当年葬了那母狗后,自然不会有什么墓碑,这些年这里变化太大,又种了许多松柏,怕是不好
找。
雪球却有些急切的样子,扭头往窗外看去。
青葛见此,便道:“出去看看吧。”
雪球起身急切地往外跑,
小世子见此,忙喊道:“等等,我也去!”
雪球停下脚步,回头看,那眼神简直是在催着小世子。
小世子跑出去:“你陪着我拜见了我外祖父,我也要陪着你拜见你母亲!”
一人一狗很快跑到松柏那边去了,宁王则陪着青葛一起收拾香案,并打扫了神庙,再次擦拭那雕
这么擦拭着间,宁王突然道:“你自叶闵手中逃生,来到这里,当时你——”
青葛:“嗯?”
宁王望着窗外,松柏苍翠,其间有些许残雪。
一时心中惆怅酸涩。
他低声道:“你当时,在想什么?”
青葛笑了下,笑得云淡风轻:“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心里一片茫然,我在这神庙逗留了两三又日,只觉这便是我唯一的念想和倚靠。"
宁王这么听着,想故作无事地安慰她,不过却没能说出什么。他的心在下雪,萧条凉寒。
于是便会特别恨,恨年少时的自己,恨五年前的自己,恨不得回到过去,去抱住她,给她所有的温暖,抚慰她所有的伤痛。
青葛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她轻笑了下:“那时候的我望着父亲的神像,我想象着小时候他抱着我的样子,结果我脑中是什么画面,你能猜到吗?”
宁王:“什么?”
青葛望着他,温声道:“是你抱着承蕴的样子。”
当提起这个的时候,她的眼神柔软而温暖:“承蕴很小,哇哇啼哭,你抱着他,哄他。”
她想,哪怕在冰天雪地之中,她只要想起这一幕,便永远会为这一幕所温暖。
宁王听着这话,墨黑的眸底却泛起无尽的怜惜。可她不是,她什么都没有。
他生在皇宫内苑,有父皇,有皇兄,还有一个纵然关系不好但依然对他忍让纵容的母妃,他受尽宠爱呵护,从来不曾缺过什么。
他恨不得把自己曾经享用过的,全都分享给她,统统给她。
青葛看着宁王,他也正在注视她。
青葛便觉自己沐浴到春日融化的雪水中,会被细致地包容着,呵护着。
她笑望着他:“你还记得我曾经种下的那棵树吗?”
宁王的视线一直温柔的落在她脸上:“当然记得。”
宁王笑:“冠冕堂皇一些,我知道那是你的秘密,我答应过不会看,那我便永远不会看。”青葛歪头:“嗯?不冠冕堂皇呢?”
青葛问道:“你一直在找我,为什么不打开看看,也许里面有些线索?”
宁王:“因为我知道,你只是画了一个什么,你没写字。”
胡乱画的一个什么,一笔画。
青葛便突然笑出声,笑得不行了!
她谴责:“说好了不会看,你却偷偷看了!”
宁王无辜:“不是我要看,是我感觉到的..…….”
就抬手那么一下,那像是写字吗?
所以他曾一度猜测她不会写字...
青葛笑着道:“我确实没写字,画了一个东西,你猜我画的什么?”青葛的笑缓慢收敛:“我画了一个背影。”
宁王:“这个确实猜不到。”
宁王:“背影?”
青葛望向那神像,看着父亲那陌生又熟悉的眉眼,她开口道:“我当时也没多想,就随便画的,可能在我心里,我一直盼着有一个人来接我,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所以就随便画了一个背影。
她说着这话时,宁王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把她拉到自己怀中。
之后,他打横将她抱起。
青葛惊讶,忙搂住他的肩膀:“你做什么?”
宁王俯首吻她的额,一本正经地道:“我可以这样抱着承蕴,也可以这样抱着你,来,青墓小宝宝,我们先唱一首摇篮曲?”
青葛好笑,又觉无奈,她捶打他的胸膛:“别闹,放开我!”
宁王却在她耳边道:“不放,就是不放。”
他紧紧把她抱在怀中,望着她的眼睛,郑重地道:“虽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