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疯了!
他明知道对方设下计谋,竟然还往里面闯!
叶闵:“不然呢?如今皇上猜忌太子,由此也对殿下生了防备,便是往日再过纵容宠信,也难免生疑,既是处境艰难,那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青莫便明白了
他故意的,故意要三皇子露出狼子野心,要他把事情闹大,大家玩一场大的,然后他杀回来,重新收拾残局,把三皇子等人死死地压住,再无翻身之力
不然以皇太子和他的处境,寻常把柄根本无力回天。
帝王的猜忌永远不能诉诸于口,软刀子比直接的杀伐更为揪心。
她冷笑一声:“他要疯,你竟也跟着他一起疯。”
若是败了,死的不只是是太子和宁王,还有叶闵,大家全都一起死好了!叶阅:“皇室之中,成王败寇,哪有什么心慈手软的回头路。”
说着,他停顿了下,道:“你原本应该离开,这是殿下对妻儿的私心,但你竟然回来了。“
青着听着这话,感觉到他言语中的异样。
她望向他,稀薄的月光下,破庙苍败,这个身看衣的男人垂下乌黑的睡毛,掩映看苍白的肌他的侧影冷谈,萧条,却足够锋利。
她看了他许久,终于开口:“所以?”
叶闵抬起手,削瘦指尖滑过舆图,最后停顿在一处:“你看这里。”青葛:“这里有一处孤峰,地势险峻。”
叶闵:“是,孤峰之下有一道峡谷,为三扇峡,此地有重山相掩,犹如屏风。”
青:“那些被放出去的飞鸽,便是来自此处了?”
叶闵面上闪过一丝赞赏:“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一路负责破坏火器埋伏,一路负责遁着飞鸽残留的踪迹,找到夏侯止澜的藏身之处,无论哪一路成功了,我们都能稳操胜券。“
青葛却问道:
“所有的火器都是通过三皇子,翼教以及四大世家的人埋下的,那夏侯止澜怎么能完美操控好这一切?”
明白她的疑感:
澜是手无傅鸡之 青葛略犹豫了下:“是。”
叶闵凉笑一声:“他并不会武功,但他精通各项技艺,他能操控夏侯氏白银炼造,自然也掌控了其它枝艺,王妃娘娘应该记得,昔日夏侯氏曾经在山中设下炼银炉,当时还多亏了王妃娘娘潜入夏侯氏身边,才得以窥破天机,破获白银案。”
青葛:“然后?”
叶闵:“夏侯氏昔日蓄养了一批矿工,专做挖洞炼银等事,自从白银案之后,朝廷管制严格,他们再无用处,便被夏侯氏闲置,沦为流民。”
青葛便猜到了:“夏侯氏的挖矿炼银原本便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曾经的他以此换取在夏侯氏的立身之本,如今他却将这些人重新收回麾下,要他们加入黄教,又命他们在京涌山挖掘地道?”
叶闵:“根据我查到的线索,这些人是聋哑人,呆板几近痴傻,只知道听令行事,其他一概不理,我曾抓到一个,然而一无所获。”
青葛:“听令?他们既然已经是聋哑人,为何还能听令?”叶闵:“手势,令牌。”
青葛听得令牌二字,心里一动,夏侯氏训出的聋哑之人,以令牌为号。
当初夏侯止澜误以为自己是夏侯见雪,把九微令塞给了自己。
像这样的令牌,夏侯氏一共只有六块,为夏侯氏掌权嫡系把控,在夏侯氏风头正盛时,这令牌自然是令出必达,如今随着夏侯氏的衰亡,这九微令也早已陨落,再无往日风光。
不过这些,她并未和叶闵提起,反而问道:“他若用这个法子来攻城,那岂不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叶闵指尖轻搭在舆图上,眉眼都不曾抬一下:“是。”
他淡淡地道:“我们便是修习再高的武艺,也是凡胎□□,不能和这火器硬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偏此时,外面传来阵阵轰鸣之声,看来有哪路军马碰触了这火器,已经造成伤亡,凄厉的嘶喊声伴随着爆破之声传来,这破庙随之震荡摇晃。
甚至连天上那弯月都仿佛颤动起来。
青葛微合上眼睛,无声地听着那惨呼声。
身边传来叶闵低凉的轻叹:“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