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代都足以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青葛也试探过宁王,不过他除了略忙一些,却并不见任何异常。
反而并不在意地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说着,他望向青喜:“若我不再是禹宁王,你也要当我的王妃,是不是?”青葛困惑地看他:“你自己都不是禹宁王,那我还当什么王妃?”
宁王自己想想也笑了:“是,若我有个万一,那你只能当寻常人家的妻子了。”不过他很快又道:“不过,若有万一——”
青喜:“若有万一,说不得小命都不保,还想什么王妃不王妃。”宁王:“有道理。”
青葛:“到时候说不得抄家,贬谪,流放..不过你不用担心。”
宁王若有所思,他长指托着下巴,黑眸合笑看着她:“我为什么不用担心?”
青葛:“这些年,我略有积蓄,养你和小世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实在不济,只好带着你们父子亡命天涯了。”
宁王哑然失笑:“好,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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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紧锣密鼓筹备着皇都阅兵时,皇都的妇科圣手来了,专为给青喜治旧伤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谁知道过脉后,几位大夫神情颇为慎重,又问了青葛好一番,其间问起:“月事如何?”青葛如实回答。
大夫神情诧异:“这位娘子的意思是,你上次月事是腊月二十三了?”青葛回忆了一番:“大概吧?”
她实在不记得了。
她这么一说,几位大夫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快速对视一眼。
宁王一直守在一旁的,听此言,问道:“可有何不妥?”
他这一问,大夫一时无言以对,当下只好解释起来:“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三旬而一见,如今这位娘子距离上次月事已是两个月零八日,这是月事不调,需要细查缘由。”
宁王听此,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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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看了青葛一眼:“你这样..有多久了?”
青葛:“自我十五岁初潮时,便是如此。”
她其实也有些意外,她自从初潮之后便是如此,虽说她也知道月事为一月一次,可因她自小如此,晚照也是如此,她并不在意。
甚至她还觉得这给自己带来便利,省却了许多麻烦。她试探着说:“兴许每个人体质不同?”
宁王却是不再理会青葛,他请几位大夫跟随他出去,要亲自和大夫详谈。青葛其实有些好奇,她侧耳倾听,但没听到什么动静。
宁王和几位大夫详谈过后,便有近侍出去。
没多久,青葛便看到几个人,有岳嬷娘,有机巧嬷娘,也有干影阁其他闲杂人等,负责膳食以及各样训练的老人。
宁王召见了这些人,不知道谈了什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把他们放出来。众人出来时,神情都有些灰败,岳娘娘侧首看向青葛时,似乎有些叹息。
青葛多少猜到了,有些无奈。这时候,宁王自厅中出来。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脚步便停顿在那里,视线走在她的脸上,就那么看着她。他不说话,墨黑的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黯淡,以及一些她无法形容的情绪。
青葛小心地道:“殿下?”
宁王干涩地抿着唇,试图挤出一个笑来,但并不曾成功。他哑声道:“是我的错。”
青葛:“到底怎么了?”
宁王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之后才道:“之前你嫁给我时,最开始不曾请过脉,等在皇都过脉时你已怀孕,喜脉掩盖之下,并不曾发现什么,也或许那时候问题还不曾显现。这几年,你产后失去调养,又颠沛流离,曾经受过伤,踏过雪,所以——”
他艰涩地苦笑了声:“我刚才要大夫,以及干影阁诸位聚在一起,大家商讨过,觉得你禀赋不足,血海空虚,才导致月事不调,还有一些沉疴旧疾,总之都需要慢慢调理,要一直调理..”
青葛:“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她知道有些女子因为宫寒,会有经痛,可是她从来没有。
且几个月来一次月事,很是方便。
况且她不是还生过一个孩子吗,怎么会有什么问题
宁王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悲恸,以及无力感。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至爱,他盼着她身体康健陪他到白头,可她这身体却是干疮百孔。为什么会这样?
她自小长在千影阁,长在宁王府,明明就在他眼皮底下。
可他从来不曾多看她一眼。
哪怕一眼。
他亲手和叶闵制定了一条条严苛的规矩,要她自小经受酷刑一般的锻造,于是她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