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又能怎么样?
他之前杀那么多侍卫,但都没敢动自己,也不敢动自家娘子,这不就是心存顾忌吗?说白了就是只敢拿无关紧要的人威慑自家娘子!
真没必要招供!
招供了,就必须找出王三,可如今去哪里找王三?
夏侯见雪看罗嬷嬷不说话,忙催问:“嬷嬷,她人呢,你赶紧说!我不是和你说了,要你善待她吗?”
宁王听此,神情不变,也并不言语,只安静地听着。
罗嬷嬷无可奈何,长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殿下,那女子拿了一大笔银子就这么跑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王眉峰缓慢挑起:“一大笔银子?跑了?”
罗嬷嬷含糊地道:“是,如今早跑了!她那样的人,谁知道往哪里找去?”宁王眼皮微抬,一个视线过去。
晚照等人立即会意,便上前去,两个暗卫按住了夏侯见雪,两个暗卫则按住了罗嬷嬷。夏侯见雪猝然尖叫,她本以为一切都说通了,她要说服宁王了,谁曾想突然这样。
她不理解地看着宁王。
宁王面无表情:“本王必须知道她的下落,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楚,不然一切免谈。”
夏侯见雪忙斥罗嬷嬷道:“嬷嬷,你快说,她人呢,你快说啊!这件事你不是全权负责吗,我都交给你了,你到底把王三藏哪里去了!”
罗嬷嬷也被按住了挣扎不得,不过她还是倔道:“老奴确实不知,她跑了!”
此时晚照和另一位女暗卫按住的是夏侯见雪。
那暗卫反扣住夏侯见雪的胳膊,晚照负责打。
晚照看过去,此时宫灯昏暗,夏侯见雪肌肤雪白,乌发散乱,泪水簌簌,红唇颤抖,竟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这样的娇弱美人儿,任凭谁舍得下手呢。
晚照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来,一巴掌打下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夏侯见雪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低叫,她簌簌发抖。晚照感觉自己手心似乎粘上了什么,也许是脂粉,也许是汗水。
这让她感觉有些恶心,于是她再次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在夏侯见雪的惨叫声中,她左右开弓,一口气打了六七巴掌。
六七巴掌之后,夏侯见雪雪白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也已经渗出血丝,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可身后暗卫却牢牢地按住她,她根本挣脱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着屈辱,她终于受不了,崩溃地惨叫连连,昔日夏侯氏贵女的尊贵荡然无存。
而另外两个暗卫也在痛打罗嬷嬷,罗嬷嬷痛得仿佛杀猪一般,哭嚎不止。
夏侯见雪咬着唇,倔强地道:“我确实不知,确实不知,是感放走的,嬷放走的,关我何事!”
罗嬷嬷听得这话,一时绝望,她想着自家娘子实在是太傻了,太傻了!本来可以瞒过的啊!
如今可以招供别的,但唯独这王三死了一事,是万万不能提及的,一旦提及,那宁王必杀了自2!
只要找不到王三,宁王便必须留自己一条性命!
她正想着,就见宁王幽深的视线正盯着自己打量。那眸光如刀,仿佛一寸寸把她皮肉剐下来一般。
她顿时一个哆嗦。
宁王命人将夏侯见雪拎下去,却让两个暗卫将罗感倒拎起来。
罗嬷嬷吓得心乱跳,忙道:“殿下饶命,殿下,我什么都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求你饶我性命!”
宁王却并不言语,那两个暗卫径自将罗燃挂在了一旁的铁环上。
此时的罗嬷倒挂着,只觉恶心难受,又觉晕头转向,几乎生不如死。
关键铁环还一荡一荡的,她竟犹如垂挂的腊肉一般在那里晃荡,晃荡得她恨不得去死。就在这时,突然间,那吊环不晃了。
罗嬷嬷定睛一看,就看到了宁王那双淡漠到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眸。她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几乎腿抽筋。
宁王:“你不是会编故事吗,从头到尾,给本王编。”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罗娘:“若是编得不好,本王先一刀一刀割下你的皮肉。”罗嬷嬷牙齿咯咯响:“我说,我说...”
事到如今,罗嬷嬷只能招了,她也怕死。
如果能活着,为什么要选择死的,况且即使自己不说,自家娘子也会说。
自家娘子不说的,莫经貌也会说。
既然宁王总归会知道,那她还不如能说的都说了。所以罗娘竹简倒豆子,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从自家娘子怀下身孕犯难,本想逃婚,结果莫经羲无意中在随云山发现了一位娘子像极了自家娘子,便干脆请其代嫁,又让她经受了诸般苦训。
这时候,一直不曾言语的宁王突然道:“你刚才说,十万两?”
罗嬷脸上发苦:“是,十万两,莫先生最初说是一万,那王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