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
真侯见雪对青葛自然不喜,每每想起那一日她追看自己要银子,便觉难堪。
不过这几日她倒是处处配合得当,自己要问什么,她知无不言的样子,让她心里原本的那丝不喜慢慢淡去了。
当下她望着青葛,到底是道:“王三娘子,你和宁王为夫妻时,也是缱缕情深,难道你——”青葛看她欲说还休,又不曾细问,就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夏侯见雪好奇地看着她,轻声道:“不曾有什么不舍吗?”青葛淡满地道:“这个问题好像和我们的约定无关。”
夏侯见雪打量看青葛,看着她那眉眼间的熟悉,终究是心生怜悯,嗟叹一声:“我只是觉得,其实你虽言语冷漠,但人品倒也说得过去,你我年纪相仿,相貌又如此相像,我看着这样的你,难免有些惋惜。”
青葛:“哦?我?人品也说得过去?”
她笑看着夏侯见雪:“夏侯娘子,你想错了,我活到这么大,被人诸般评判,但从来没有人说我人品好,我就是见利忘义心狠手辣之辈。“
夏侯见雪:“...”
她微吸口气,没有理会青葛的胡说八道,反而道:“我听闻宁王性情残暴,莫测多变,你能在他身边一年多,且和他夫妻恩爱,你们想必是有些情意的。”
青葛的笑容顿时收效,她神情疏淡:“所以夏侯娘子到底要说什么?”
夏侯见雪看出青喜的不喜,不过还是道:“如果娘子愿意,我可以试着帮你。”青:“怎么帮?”
夏侯见雪:“我可以认你为义妹,带你过去,你可以继续留在宁王身边。”青葛听得都傻眼了。
她带着她过去,给宁王当妾,当房中人?
她这想法和罗嬷嬷商量过了吗,那罗嬷嬷和莫经费怕不是要气死!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夏侯见雪,却见她用一种格外温柔悲悯的目光望着自己。她一定以为自己想了一个好主意。
两全其美,不曾拆散一对神仙眷恋。
于是青葛便笑了笑,嘲讽地道:“夏侯娘子,你想多了,什么情意不情意的,不过是玩玩罢了。"
夏侯见雪听着“玩玩”,柳眉轻蹙
她身处闺阁之中,自然不曾听过这种随意的言语,于是道:“什么意思?”
青幕:“宁王这个人确实性子很差,简直是差得没法说了,不过他长得好看,又是皇室贵胃,我拿了你们的银子,去享受这样的俊美男子,我赚了。”
夏侯见雪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青葛。
青葛继续道:“可这样的俊美男子,看一日是惊喜,看两日是美好,看三日就腻了,我都看了一年,我早受不了了,如今你和我换过来,我终于可以不用忍耐他的坏脾气,我心里欢喜得很。“
夏侯见雪:“..”
她眼神异样,这显然超出了她往日所接触的范畴。
她打量看青葛,打量了很久,最后她想起前几年的一桩事。
家中园子中某个仆人的娘子,生得美貌,不过为人放浪,为了银钱便随意勾搭人,因勾搭得多了,坏了名声,最后被赶出去了。
她垂下睫毛,隐起自己心中的不屑,只是淡淡地道:“王三娘子这性情,和寻常人实在不同。”青葛面上顺从,其实暗地里自然一直关注着罗燃的动静,时刻聆听着看看她有什么异动。
如此下来,别的倒是没发现,却发现罗嬷对小世子的种种格外关注,她还请了一个老嬷嬷来,说是要给小世子裁衣。
用她的说法是,夏侯家族作为外家,要给孩子准备诸般新衣,这是必须亲自丈量的。
对于这个丈量,青喜自然心存怀疑,所以曾经暗地里观察过,虽说没发现有什么对小世子不利的举动,不过那动作也实在是诡异
那老娘,用她枯瘦的手细致地摩挲着小世子,从头颅到脸颊,再到耳朵,嘴巴,鼻子,脖颈,这些都细致地用手丈量,一边丈量着,一边在旁边的日布上画了奇怪的符号,好像是在做什么标记。
青葛看得困惑,显然这娘娘有些古怪,只是不知道做什么。
之后,那老娘甚至脱下小世子的衣物,仔细地检查了他的身上,小娃儿身上雪白无暇,但她还是把脸凑过去,几乎趴在那里仔细地看。
这么看了好一番后,她总算离开了,罗娘娘这才命人将孩子包起来。
等她们都走了,青葛马上潜入,仔细检查过孩子,并无任何异样,她越发狐疑。而接下来,过了三日,那老嬷嬷又来了,又把之前的种种依法炮制了一番。
青葛诸般留心,却依然不能窥破其中奥秘。
而这时候,随着几日的相处,夏侯娘子渐渐熟悉了青墓的言谈举止,于是便偶尔间以王妃的身份出现,她先试探了那些旧日的奶妈以及丫鬟,那些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第二日,她便大胆地在温正卿面前出现,温正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