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更是征战不休,纷争频起,以至于寻常百姓流离失所,血染故土,不知道多少百姓难,多少流民生计维艰,卖儿女者更是不计其数。
她自己更是被狠心舍弃,卖为菜人,苟活于屠刀之下。
正想看间,宁王道:“怎么了,倒是因为这个难受了?”
青葛听这话,忙收敛了心神,摇头道:“其实没什么,倒是想起母亲所提的往日种种。”
宁王却是和煦笑道:“我知三三想起曹日,心中必有所感念,不过三三放心便是,也不过三五年光景,西渊必不复今日模样,待到那一日,我要西渊诸部心悦诚服,俯首称臣。”
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站在廊檐下,负手而立,就那么凝视着自己的王妃和小世子。奶娘正要说什么,宁王却抬起手,示意她不必过去。
奶娘心中狐疑,不过不敢不听,忙恭敬地立在那里
寝房内,小世子发出清脆娇嫩的啼哭声,一声比一声响。
青喜手足无措,她确实不明白他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宁王从旁,沉默地看着她眼底泛起的惊惶。
奶娘从旁坐立不安。
小奶娃的啼哭声是如此惹人心疼,但是王妃似乎完全没有要把这小世子抱起来的打算,她甚至连碰都没碰小世子一下,她只是站在一旁着急,而宁王站在那里,也就这么看着。
她身为奶娘,忐忑难安,却又不敢上前,她心中煎熬难受。
好在这时候,宁王终于迈步过去,径自伸出手来,抱起来了小世子。
他有力的双手直接将孩子举起来,和自己对视。
小世子立即止住了哭声,他扑棱着双手,眨着泪巴巴的大眼睛,可怜又无辜的样子。宁王朗声轻笑:“好好的,哭什么?”
青葛也没想到宁王突然出现了,她忙道:“他突然哭了,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声音中很有些埋怨和告状的意味。
宁王并没说话,他只是抱着这小奶娃儿,让小奶娃儿略靠在自己肩膀,轻拍了拍他。青葛从旁看看,一时无言。
他竟然学会抱孩子了
这时候奶娘过来了,宁王径自将小世子递给了奶娘,奶娘赶紧去哄着了。
房间内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青葛抬起看过去,却见宁王幽邃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她有些无事地眨眼:“你会哄,我不会。”
宁王眉骨微动,看看她,很没办法地道:“没事,你可以慢慢学,就算学不会也没关系,反正有奶娘做这些。”
这件事让青葛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做得太过拙劣,不过好在宁王并没多说什么。
他看上去宽容而温柔。
她叹了一声:“最近殿下倒是很忙?”
不过她也只是随口嘟哝这么一句,之后也就不提了,一时反倒是说起回去夏侯神府祝寿一事。
如今小世子已经两个月了,青葛身体也已经修养好了,
她和宁王商量道:“我是想着,我出嫁一年了,未曾回门,还是早些回去,这样我也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多陪陪他们。“
宁王听着,道:“若是这会儿过去,那这寿辰之后还有诸般人情往来,你倒是在绀梁夏侯约莫三个月了,时候未免太长了。“
青葛温婉一笑,有些无奈地道:“可那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也想多陪陪他们。”
她望着他解释道:“以后我能陪在他们身边的机会很少,也许就这么一次,可我以后陪着殿下的时候还很长。“
宁王听此,这才道:“我明白,那就先回去吧,到时候我亲自过去接你。”青喜:“嗯。”
这几日宁王忙于边境巡视并阅兵事宜,青葛却要出发前往夏侯神府了。
晚间时,宁王陪着青用了晚膳后,夫妻二人准备早早歇下。
沐浴过后,宁王懒散地躺在榻上,青葛便为他擦拭并梳理这一头里发。
正擦着间,宁王却道:“不必擦了。”
青喜:“嗯。”
宁王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青葛不明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因为她恰好挡在窗前的缘故,他俊美的脸庞便融入阴影中,墨黑的眸子幽邃深沉,别有一番瑰丽的神秘魅惑感。
她抿着唇不言语,他却眉骨微动,唇畔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弧。他的意思很明白。
青葛脸上微红了下,不过她还是抬起手来,指尖轻搭上那中衣。
这中衣用了蜀地的软锦,柔软轻薄,如若无物一般,青喜解开那系带。
她这么做的时候,宁王的眉眼懒散地撩起,就那么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有些故意逗她的意思。
青葛不曾拾眼,她已经解开那柔软中衣,露出男人薄韧结实的胸膛。
才刚沐浴过的缘故,那肌理光滑的膛上尚且残留着一滴水珠,清冽剔透。